舒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萧云,气氛都别他破坏了。
萧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身对萧父、萧父说:“爸、妈,原本大哥不让我说,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们知不知道,三年前顾安忽然失踪,你们又和大哥断绝关系,学校里风言风语,大哥他实在忍受不住压力,自杀过!”
萧父萧母穆然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向萧云。
顾安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是多绝望的处境,才会让那么阳光开朗的人,选择死亡了结一切?
萧云眼圈发红,抿着嘴说不下去了。
那天萧澈吃了一整瓶安眠药,打开煤气阀,安静的坐在客厅,电视上重复着播着两个人的合影,他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为顾安设计的礼服和自己的全家福,紧闭着双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想到那个场景,萧云还是没有坚持住,哽咽起来。
如果不是萧澈担心煤气会引发事故,提醒萧云过来,如果那天不是他刚好在哪附近执勤,收到萧澈的短信,就直接冲了过去,也许一切都来不及了。
舒雅含着泪,安抚的摸了摸萧云的头,缓缓的说:“大哥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三夜,医生说他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和萧云都知道大哥是不愿意醒过来,因为这世界已经没有让他留恋的了,亲人厌恶他,爱人忘了他,陌生人只会嘲笑他,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只有冰冷的黑暗,活着就是折磨。但是我们还是自私的希望他能活下去,我们用他手机里顾安的声音刺激他,用你们一家人的录像刺激他,最后他醒了,却没了人气。”
萧云趴在舒雅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作为一个刑警,他见惯了生死,但是想到萧澈,目光呆滞的问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让他死的时候,他真的后悔唤醒萧澈了。
萧母已经是满脸泪水,捂着嘴抽噎着,萧父垂着头,目光掩饰不住地悔恨。他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萧澈会那么痛苦,他们后悔了,后悔当初那么绝情。
顾安紧紧地握着拳头,眼圈通红,他终于明白萧澈为什么一直别别扭扭的不肯接受他,如果让他经历这些,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勇气去接受、去相信一个让他苦不堪言的人。
舒雅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缓缓地说:“后来我给大哥安排了心里医生,那个医生用了半年的时间才让大哥走出y-in影,然后大哥出了一款叫做‘死亡天使’的婚纱,出了名,找到方向一般,变回了那个乐观的萧澈,就在我和萧云舒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医生却告诉我们大哥根本没有走出来,只是把痛苦压到心底了,随时都可能会再次崩溃。”
我们悄悄观察他,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也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根本就没有真正开心过,无论是获得设计大奖,还是衣服卖出了天价,大哥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对于他的笑容更像是一种表情而不是心情。
听着舒雅的话,萧母终于哭出声来,萧父背过脸,不过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结束开始
顾安眼圈红了,心就像拧着麻花一样的疼,他痛恨自己曾经的无能,心底暗暗地发誓余生一定让萧澈幸福。
舒雅知道萧父、萧母的态度已经软化,于是再接再厉的说:“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最亲的亲人给了他最深的一刀,将他推下万丈深渊。你们用自己所谓的经验,阻止他犯下你们认为的错误,可是你们是否知道,错本身并不可怕,可怕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萧母无声的抽噎着,原来一直以来毁了萧澈的人都不是顾安,而是他们,他们差点亲手逼死自己的儿子,以爱的名义。
萧父忽然站起来,颤抖的走到顾安面前,半蹲下来直视顾安,“你能保证不再让萧澈受到一点伤害?”
顾安连忙点头,“我父母也已经不再反对我们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
萧云在旁边连忙帮腔说:“爸,顾安已经完全掌握住顾氏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大哥了。”
萧父回头瞪了一眼多嘴的萧云,又缓缓的说:“我不希望萧澈受到一点委屈,包括一些风言风语。”
顾安嘴角挑起自信的弧度,缓缓地说:“您放心,他即将是我的爱人,我们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以后无论是什么场合,他都将以我的男人的身份站在我身边,而我也会以他的男人的身份守护他。”
萧父很满意顾安的话,点了点头,回头对萧母说:“在国外同性婚姻都已经合法了,咱们国家也是迟早的事,你说呢?”
萧母红着眼圈点点头,“就当萧澈提前响应国家号召了。”
作为国家公务员的萧云,实在无法想象国家号召同性婚姻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不过无论怎样,父母这一关总算过了,萧澈应该会有好日子过了。
自从上次绑架事件结束以后,顾安就变得无比的忙碌,萧澈却清闲的要命。
他们还是住在以前的别墅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着没羞没臊的夫夫生活。
每天萧澈和顾安一起吃完早餐,顾安就会离开。
萧澈就乐呵呵的冲到阳台,夹起顾安的人偶,画画的时候人偶坐在一边,吃饭的时候人偶放在对面,看剧的时候人偶成为靠枕,有时候萧澈觉得人偶比顾安还要重要。
当然这种想法他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让顾安知道,他敢发誓,他好几天都不用下床了。最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