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一脸震惊,果真不曾听过这等旧事,叹道:“小柏却是不曾听说过,祖母风采小柏难忘项背。”
昭芫公主扬声道:“孙儿倒是听说过呢,每每恨不曾生在当时,一睹大长公主风采。”
皇帝大笑:“哈哈哈……就知道你必这么说!”
“皇祖父!”昭芫巧笑嗔怪。
“哈哈……来,你们俩过来。”皇帝把昭芫公主和秦柏一左一右拉在身边,又笑着摇了摇头,道,“好,极好,走,今儿个朕便同你们这些年轻辈的一决高下。”
昭芫公主大声欢呼,早已有人牵了马来,于是众人便各自上马,秦柏更是宠溺非常的摸了摸赤霄马鬃,飞身而上。皇帝往后看时,不由眼前一亮,脱口道:“好马!胸中天地胯下驹,人生赢家!”
韩玹大惊失色,暗暗对秦柏摇头,却见秦柏略一沉吟,便莞尔道:“皇上好眼力,它叫追尘,是小柏偶然得之,连祖母听说了都亲去探看呢,还亲自赐了名字,叮嘱小柏好生待之,若哪日伤了抑或丢了,定给小柏好颜色看呢。”
“哈哈哈……”皇帝又大笑起来,道,“你祖母如今还是这等任性行事,怕是恨不能亲自得了去吧?”
秦柏笑道:“虽不曾提说过,可日日必去亲自喂养,如今追尘同祖母比小柏还亲近。”
皇帝听了又大笑起来,道:“你祖母也就对马儿独鈡,朕记忆中还不曾听她同朕要过什么,只一次失了爱马痛心,朕还想着有机缘能得一好的送她,如今你倒遂了她愿。
”
秦柏笑道:“这倒听祖母说起过,还是那日抚着追尘同我念叨的,说曾经痛失爱马哭了一个多月,都无人敢劝呢……自那之后祖母若在跟前,小柏定不敢去牵了它走。”
听着侯府里的温馨日常,这次不光皇帝,连一众人听了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韩玹暗暗舒了口气,刚刚见皇祖父那惊叹神色,还怕他婉转赞赏被人哄着索要了去,不想秦柏也看出了端倪,三言两语竟是轻松化解了开。
“好孩子!你是个孝顺的。来人,把朕的玉弦弓呈上来。”皇帝同大长公主一母同胞,又因大了妹妹七八岁,是以在外人眼里还是极宠这妹妹的,如今同秦柏拉家常,想起旧事也觉圣心大悦,笑道,“今儿这头筹朕便赏给你,这玉弦弓乃是南国进贡之物,以轻巧见长,朕看你年小臂力尚轻,便把它赐予你,可给朕好好表现,莫失了将门风姿。”
秦柏下马接过玉弦弓,果见它做工极为精致巧妙,弓弦莹白透亮宛若美玉,不禁爱不释手,忙谢过皇恩,当即便跃上马背弯弓搭箭,继而使力拉成满月——
“好!”
人群中一声高呼,秦柏双眸微眯,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只听“嗡”的一声破风响,百米外一只小鹿应声而倒,有人立即将猎物捡了回来,高声笑道:“秦公子好箭法,一箭穿喉过,这小家伙已是死透了。”
韩玹打马跟上秦柏,伸手拽了拽他衣襟,由衷赞道:“小柏好箭法!”
“这回知晓本公子厉害了,不劝我趁乱溜之大吉了?”秦柏抿唇轻笑,韩玹细看时,见他竟是满面红光,想来心中也极是喜悦的,不由哭笑不得道:“你还记得……”
“那是自然。”
韩玹无奈将面具递了回去,随口转移秦柏注意力,问道:“你戴它做什么?”
“玩儿。”秦柏扭过头来神秘一笑,又将那面具戴了上去,贴过身来悄声道:“这是姐姐所好,虽说今日是本尊来,不过为了前后一致也便宜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为妙。”
原来这便是姐弟二人作弊之神器了……韩玹叹服之余竟无言以对。
“对了!”韩玹瞥眼看到昭芫身影,突然想起一事,忙道,“刚皇祖父拉你和昭芫姐姐到跟前,我却有种莫名心思。”
“莫不是,你认为皇上会给我二人指婚?”秦柏笑道。
“你也觉得?”
“无妨,昭芫公主大我六七岁,若非我二人情投意合,想来陛下不会轻易做媒,玹表哥且放宽心吧。”秦柏低声道。
“你不喜欢昭芫姐姐?”
秦柏目视韩玹片刻,笑了笑:“只怕公主看不上秦柏吧。”
韩玹:“……”
这这这……这句话该如何解?难道秦小柏真的对昭芫公主有意思?刚刚皇祖父还说外祖母当年英姿,秦柏骨子里肯定还是喜欢这种女子的……天哪,使不得!
秦小柏你还是个小孩子,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真的喜欢呢……好吧,到时候你还年轻公主却老了,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韩玹觉得为了便于日后行事,秦柏喜欢的人必须得自己也喜欢才行。
韩玹自顾胡思乱想,便听皇帝果然也对秦柏赞不绝口,继而呈豪迈状仰天长啸射出一箭,高声喝道:“孩儿们,随朕来!”
将士们随即振臂山呼打断韩玹心思,猎场内旌旗林立山呼海啸,韩玹也被燃起了激情,与秦柏彼此呼应,策马冲向密林深处……
☆、第25章
进入密林,众人很快走散了,韩玹韩玠和秦柏自组一拨去往深处。秦柏虽然习武难成,然而箭术精准几乎百发百中,让韩玹兄弟叹为观止。
“狼!”韩玹感觉余光中一物突然掠过,待细看时忙叫韩玠和秦柏过来。
秦柏手掌掩到眉前去看,双眸突然睁大,道:“有狼群!”
三人立马来了兴致,忙带了随从追着狼群而去,韩玠道:“此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