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工部尚书不领情。
何状元立刻想到了离家出走,道:“和家里人闹变扭了也不能离家出走啊!有家不回你能去哪啊!有家还不懂得珍惜!”
工部尚书懵了,小声地说:“我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说的那块奇石。看完就回家。”工部尚书弱弱地解释。
何状元感到有些尴尬,刚才的语气貌似不太好。不过另一个人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扶着旁边的树站了起来。
何状元赶紧搀了一下,放柔了语气道:“那个,你知道那块石头在哪么?”
工部尚书一愣,随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那你打算去哪看啊!”何状元不觉间又提高了声音。
“就……走一走,总能找到的嘛。”工部尚书不自在地看向一边。
何状元无语了,看看眼前一副可怜的人,颇为无奈地说:“唉,算了算了,我带你去吧。”
工部尚书的眼睛亮了,开心地道谢。
何状元想着在街上听到的传言,猜测出大概的方向,搀扶着工部尚书缓慢地走着。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还算和谐。由于工部尚书受着伤,何状元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他那边,也就忽略了自己这边的路况。所以不幸地,何状元也负伤了。
看着胳膊上较浅的划伤,何状元擦了擦血,就没打算再管,倒是工部尚书比较上心。
“你受伤了!”
何状元不甚在意:“我知道。”
“那你快处理啊!”
“用不着,小伤。”
“那怎么行!”说着,工部尚书就从身上找了条干净的布条,打算替何状元包扎。
虽说手法不怎么样,但何状元还是很感动的。他独自生活的这些年,没人关心过他。因为年龄小,没有地方可以让他干活赚钱,也没有好心人愿意养他。用各种办法长到这么大,好话没听过几句,白眼倒是遭过不少。所以何状元决定把眼前这人放心上。
之后的路程要顺畅些,工部尚书终于看到了惦记很久的奇石。何状元看见他笑得很开心,自己也觉得快乐。
何状元送工部尚书回家时,只送到了附近,偷偷看着对方进了门才离开。
当天晚上,何状元翻墙头摸进了工部尚书的家里。之前工部尚书有告诉过他自己的房间在哪,所以何状元目标明确地前进。但他没有见到工部尚书,而是听到了一个消息,他要找的那人被罚跪祠堂,并且不能吃饭。
于是何状元摸到厨房偷了点儿点心,然后去了祠堂。避开了看守的人,成功进到屋里。何状元得意洋洋地出现在工部尚书面前。
工部尚书很吃惊:“你怎么在这?”
“来找你啊。”何状元走上前蹲下,“你父母也真是的,脚还伤着就这样罚你。”
“我偷跑出去确实欠妥。那个,你,你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
“放心,就是发现了他们也抓不到我。对了,你饿了吧,看。”何状元拿出点心。
“给我的?谢谢!你吃过了么?”
“不用谢,从你家厨房偷的。还有我吃过了。”
工部尚书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拿着吃。
“对了。”工部尚书拿出一个瓶子,道:“这个给你,伤药。”
何状元愣了片刻,然后接过瓶子道了声谢。
两人的缘分就是从那天开始的。之后两人来往增加,被工部尚书家里人发现了。何状元当时的风评很差,所以长辈们勒令工部尚书不许和何状元来往。当然,工部尚书没听,只是两人见面都会背着家里人。
本来二人以为他们之间是友谊,但其实早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变成了自己想与之相伴一生。
仿佛明白,却又没人点透。这种心照不宣的情况延续到了工部尚书十八岁那一年,家里的长辈想要给他说门亲事。
一提起亲事,工部尚书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何状元,所以他先稳住了父母,打算向何状元挑明心意。
当天,何状元沿着那条走了几年的路,熟练地翻过墙头,进了工部尚书的屋子。然后成功的在听到一句“父母在考虑我的亲事”后,懵了。
冲动的何状元反应过来后,说:“你不能娶别人!”
工部尚书:“啊?”
“我喜欢你!”说完趁着对方愣神儿的空,强吻了。
然后他们就被工部尚书的母亲发现了。
之后的事情何状元似乎不太想回忆,只是简单的说了下。
工部尚书坚持二人是两情相悦,家里的长辈却想棒打鸳鸯。因为当时先皇还在位,且先皇立的是男后,所以他们不好拿二人的性别说事。最终矛盾停留在何状元只是个混混。
何状元自然表示他一定能出人头地,而长辈们自然不信。然后不知哪一位说了句:“你要是能考上状元,我们就不干涉你们。”
显然,何状元同意了。
之后就是何状元的十年苦学。由于工部尚书家里人的影响,何状元在当地学不到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异乡求学。好在何状元人聪明,还有一点工部尚书教导过的底子,如今终于应了当年的承诺,成了状元。
至于工部尚书,在何状元走之后,就被家里人禁足了,也封锁了消息。后来经人举荐到工部当值,一路升到尚书之位。
工部尚书一直在等何状元,即使断了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