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性命我都留着,天色已晚,跟我走吧”,文麒心疼她,冷言道。
“少主,我可以去看我爹吗?”鲁昕妍含着泪。
文麒沉默一会,便点头答应。
在文麒的帮助下,鲁昕妍迫不及待的走进大牢,“爹,爹,我来看你了”。
鲁昕妍,南思鲁总督独女,原本过着无忧无虑的女贵生活,却在一夜之间跌入谷底。若不是文麒,她早就落入虎口,不知死活。
“闺女,你来这种地方做甚?”鲁总督沧桑了许多,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爱女,泪眼模糊。
“爹,我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鲁昕妍早已哭成泪人。
“爹又何尝不挂念你呀,每晚都睡不好,只希望你能平安,能够坚强”。
“我很好,我现在有了新身份,少主对我也很好”,鲁昕妍破涕为笑。
“少主?”
“是,在外他都是少主,我是少主的义妹。”
鲁总督明白了,他很感恩,但不言。
“爹,你吃的好吗?”
“这里的狱卒对我还不错,别记挂我,好好待在少主身边伺候就行了”。
鲁昕妍欲言又止。
“闺女有心事?”
“……我心仪一个人,他,他是……”
“只要不是少主就行”,鲁总督很果断。
“为何?”鲁昕妍疑惑的问道。
“他自小与他人定下婚约,他也不适合你”,鲁总督记得过往。
鲁昕妍双眸黯然。
“他,他……是北黎将军之子……爹,我可以吗?”鲁昕妍既渴望又害怕。
鲁总督沉默稍许,缓缓说道:“你去北黎了?他是不是木将军之子?”鲁昕妍默默点头。
“……他对你有情吗?”她不言语,只顾着点头。
“……”鲁总督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的闺女竟悦上了别国的男子,这叫他如何劝说?
“既然如此,那就看缘分吧”。
鲁昕妍知道鲁总督说的有些牵强,便说道:“少主会想办法为南思留住木氏”。
“若能留住固然好,你也能如愿”。
“鲁小姐,该走了”,一个狱卒缓缓走来,好心说道。
“爹,多保重”,父女含泪告别。
文麒一直在外面等候着,见到泪眼朦胧的鲁昕妍不舍走出来,冷冷道:“把眼泪擦掉,学着坚强。一路上被人跟踪,怕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消息已经泄露,走吧”。
“是”。
一支箭无情的射向鲁昕妍,耳朵灵敏的文麒急忙推开她,单手截住了这支箭。黑眸犀利,不远处的黑影早已逃之夭夭,鲁昕妍吓坏了。
“你不坚强,以后这种情况你不会再陌生”,文麒扶起被他推到在地的鲁昕妍,“你爹已经在牢里,你是你爹的希望,你不坚强,谁替你挡住这些?等我吗?还是等明轩?用你坚强勇敢的一面独挡,等候你想等的人,否则什么都会在一瞬间括你的情……有些事只有自己能,只有自己能够唤起果敢的心”,他说了这些只是为了她能看清现实,弱者会无声无息的被人杀掉,强者会争取一切。
她羞愧的低下头。
“走吧”,他独身走在前面,鲁昕妍还没有从惊吓中完全回神,可脑海里又一直回荡着文麒的一番话。
文麒带着鲁昕妍入宫,“你先回东宫,我先去面见父皇”,鲁昕妍在两个护卫的护送下回了东宫。
看着头顶蓝天白云,一片晴好,他的心静与以往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姓皇甫,名文麒,是南思太子。他一直以商人的身份油走在民间,陪伴在木芙蓉身边。
南思陛下寝宫内,床榻上躺着身体欠佳的皇甫友南。虽比木志毅小几岁,但身为高高在上的陛下,身子终究斗不过朝政琐碎杂事,除此之外,还要担忧国的未来,国的走向,国之继承人的安危……
“父皇,儿臣归来,望父皇原谅”,皇甫文麒见自己的父亲苍老了一些,愧疚难当。
皇甫友南看到文麒平安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激动万分。迫不及待下榻,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文麒。
“孤还没有那么脆弱,孤是受了点风寒,没有吃药而已”。
“为何不吃?”
“孤怕有心人……见到你,我就放心了”,皇甫友南很满意的笑看着他,父子两个相拥在一起,“父皇”!
皇甫友南吩咐宫人准备膳食,文麒的黑眸早已被泪水淋湿,“父皇,您怪儿臣吗?”
“不怪,去替南思办事,孤怎会怪你,傻孩子,就算失败,孤也不会怪你”,皇甫友南慈祥和蔼的微笑着。
文麒沉默不语,他深有感触。
父亲看着儿子用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这让他回想起父子两人逃脱锋利的刀刃之后的相依为命的种种……
“见到孤的兄弟了吗?”
“嗯,见到了……只是他过的没以往那么风光了”。
“为何?”
“因为儿臣……父皇,儿臣以后再跟你细说这个,成不?”文麒想说,但又怕皇甫友南心思加重。
“成”。
这一个夜晚,皇甫文麒一直待在皇甫友南的寝宫里,陪在左右,讲了许多有关北黎,有关木芙蓉和木家的事。
“那你上次暗送回来的那三个人想怎么处置?”
“等正月过了,杀了,以儆效尤”,文麒露出狠毒的目光,皇甫友南微微点头。
清晨,“太子殿下,谨美人殿外等候”,一个护卫在殿门外大声禀报着。
皇甫文麒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