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下意识里出声:“你把我当成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嗓音发颤,眼眶发红,听起来有种被冤枉的委屈。
祁墨抬眼看了一下,点滴快完了,他按了铃让护士来换药。
“好了,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家了。”祁墨再看向她时,恢复了平日里对待她的大哥哥模样,言语之间和缓了不少,安抚她道:“多思多虑不利于身体恢复,为了关心你的粉丝也要好好休息,过两天应该就能出院了。”
祁墨说完离开。他刚走,程妈妈就推门跑进来。原本还在一抽一噎的程雪梨扑进她怀里,痛声大哭起来。
祁墨没戴口罩到了肺炎患者那里晃悠了一趟的后果就是,他隔天就病了,头疼脑热外加咳嗽。
他早上起迟了,洗漱完毕,昏昏沉沉,精神不振的翻到医药箱,准备找颗药来吃。他今天要出席一个重要场合,不能如此状态不佳。
“不能吃,吐出来!”
他刚喝了口水,准备把嘴里的药给吞下去,被楚安离突如其来的大声呵斥声吓得连药带水一起喷出来。
狼狈地抽了张纸巾擦嘴,他回头哑声道:“阿离,我病了。”
楚安离走过来将医药箱收拾好,看也不看他,只是道:“病了也不能吃药。”
祁墨沉默了。这时候他也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情况。他逼迫着自己不去想,可点点滴滴却又在时时刻刻提醒他。
他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知道了,我不吃。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硬扛,怀孕的人生病了都是这样过来的。”
祁墨额角一阵跳动,跟她打商量,“阿离,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那两个字啊?”
“不提你就不用面对了吗?别自欺欺人。”楚安离收拾好之后就转身就走。
祁墨紧追其后,对她冷漠的背影怒目而视:“你竟然说这种话,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你不用负责,不用照顾我的心情吗?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楚安离猛地停下来回头,祁墨收步不及,撞到她身上。
楚安离捂了捂被撞痛的额头,心里不住默念着钱医生的话,又提醒自己了十遍他是孕夫,深吸一口,不跟他计较。
“没事吧?撞痛了吗?”祁墨忙去摸她的头,被她一偏躲过了。
楚安离去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言简意赅:“多喝热水。”
“就这样?”祁墨接过水杯,老大不满足。以前他只是个小小的感冒,就又是熬粥又是量体温又是准备热水让他泡脚,鼻塞了就到网上查可以通气的穴位,给他按摩,药和水都是递到他手上,不住的关心他,前前后后围着他转,晚上还抱着他睡,生怕哪里不妥帖了,宠得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国宝。
可是现在……祁墨用眼睛偷偷的瞟她,心口突然有点发酸,“阿离,你以前不是说过,要宠我一辈子的吗?”
楚安离怔忪片刻。
她是说过这句话,只是那时候她,傻乎乎地以为祁墨跟她一样,看别人的脸色,活得无奈活得艰辛,所以格外的感同身受,格外想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两人就这样相互扶持走过一生。后来再回想,她连嘲笑自己天真的力气都没有。
“哦?有这回事?”楚安离风轻云淡道:“随口说说而已,我都不记得了,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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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祁墨这天随他爸一起陪几名长辈吃饭,其中有一个老总嗜酒如命,平日里就很欣赏祁墨年轻有为,这种场合再怎么都会拉着他喝两杯。
换做以前,祁墨自然奉陪,只是,就算内心排斥他也必须记得楚安离交代他不要喝酒,于是以吃了头孢不能饮酒为由,换成了果汁。
他确实面色苍白,还不时的闷咳两声,他喝了果汁之后,人家也不在这上面为难他了,转而去跟他爸交谈起来。
只是,不知怎么就把话题一转,说到了他的终身大事上,言谈间的意思是要把自己刚从某外国名校毕业的的侄女介绍给他认识。
祁爸爸笑呵呵的,不动声色瞥了眼祁墨,不好也不说不好,“这个年轻的人的事情嘛,看他们自己的缘分,我就不插手了。”
那老总便笑容可掬地对祁墨道:“你怎么说?要不叔叔给你留个电话,你们到时候互相联系,先接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