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锦无奈一笑,道:“娘娘却是想多了,我们并无其他目的,他与永兴帝再怎么离心,毕竟是他的儿子,毕竟骨子里流着他的血,他怎会眼睁睁瞧着大梁陷入绝地呢?”
淑妃微皱的眉头略松,防备亦少了些许,她瞧着阎锦,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探出一些不同来,阎锦依旧淡笑着,任她打量,“娘娘,贤王乃是庶长子,要想明正言顺做那储君,便得有些功劳,而那功劳,我们能给,我们所求的,不过是安静度日,无人打扰,这几日陈贵妃便会有动静,若娘娘愿意合作,还请遣人来告知,若是不愿,我们亦不会为难,到时各凭本事罢,只是贤王那里,娘娘可得好生解释一番。”
淑妃拧眉,道:“不必了!我同意。”
方才那般犹豫不绝,现在又这般干脆,阎锦却并不意外,她笑着点点头,起身朝她一礼,道:“如此,锦便告辞了。”
“嗯。”淑妃淡淡点头。
阎锦缓缓转身往门边走,就在手指搭上门沿那刻,她微偏了头,轻声道:“娘娘近日身子不爽快,定是极想家人的,听说程夫人几次递牌子进宫都被娘娘拒绝了,如此岂不是让程夫人担心?”
她这话似是自言自语,一说完,也不待她回答便出了门去,淑妃深深瞧着早已闭合上的殿门,眸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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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永兴三十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先有齐国之乱,再有南疆之祸,那越来越烈的大火,终是烧到了大梁来,自那夜过后,京城本汹涌在暗处的暗流渐渐现至明面上来,京城局势越发紧张,连百姓亦有了察觉,出门亦越来越小心翼翼,暗涌沸腾了几日,终于于十月二十七这日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