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着我八年了,也算是这一行的老手,你看不出来?”
薛沛惭愧的低下头。
程景祁突然笑了起来。
薛沛心里更是没底,他道:“老板您怎么了?”
“一个普通的鉴宝师傅,肯定是第一眼瞧不出来这是什么朝代什么类型,你也接触这一行几年了,也不算是普通师傅,连你都无法辨识,那个丫头的本事怕是连我都难以判断。”
薛沛不敢多言,只是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方向盘。
“如果这样一个人不能为我所用,那往后必定会是我的绊脚石。”程景祁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的人后背发凉。
薛沛道:“老板的是意思是----”
“有些话不必说破,她能够一眼就瞧出这件漆器出自明宣德,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薛沛面色严肃,“这个丫头如此深藏不露,往后必定会是一个威胁。”
程景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排别墅区,“我给她一周时间,如果她没有回复,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薛沛点头,“我会处理好的,不露一点痕迹。”
“开车吧。”
轿车驶上了泊油路。
夜幕四合,秋风阵阵。
顾一晨闲来无事的趴在窗台上看着书,听着大楼下有喇叭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越野车停靠在很隐蔽的大楼的拐角处,正巧被一棵黄果树遮挡了车身。
顾一晨合上书籍,用着窗帘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她透过那层薄薄的纱看见了从车里走出来的身影。
男人穿着满是泥泞的迷彩服,脚上一双军靴也是看不出颜色了,脸上还有些脏兮兮的油彩,他却是并不在意自己的一身邋遢,靠着车头点燃一根烟。
顾一晨皱了皱眉,有些摸不准这个家伙的心思,他偷偷摸摸的跑来自家楼下干什么?
阎晟霖抽完了一根烟,又继续点第二根。
顾一晨心里更是纳闷了,小手用力的攥着窗帘,寻思着要不要装作不经意间从窗前走过,然后碰巧看见了他?
等等,这样做会不会太刻意了?
阎晟霖抽完了第二根烟,这才抬头看向那一扇被打开的窗口。
顾一晨忙不迭的缩回脖子,哭笑不得的用手轻轻的敲了敲脑袋,她在心虚什么?
阎晟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抖了抖身上的灰土,重新坐回了车上。
距离他归队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
顾一晨听着车辆发动机的声音,偷偷的再看了一眼黄果树下的车子。
越野车已经倒车离开了,只剩下一抹来不及消散的车尾气。
顾一晨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站在窗户边,身体往前倾,寻找着那辆熟悉的越野车,但好像是真的走了。
她摸了摸后脑勺,这家伙就为了来她家楼下抽两根烟吗?
阎晟霖的车一路往出城路驶去,最后更是飙到了一百五十码。
郊外的夜,有些凉,四五道身影在月光下不经意的闪过。
林晋逸瞧着姗姗来迟的家伙,没有多问什么,将背包丢给他。
阎晟霖咧开嘴笑了笑,“什么时候出发?”
“你先把你这一身馊掉的衣服换下来。”
阎晟霖没有丝毫考虑,直接脱下了那一身脏的不见颜色的衣服,他道:“今晚上就要抵达边境?”
“和二队一起。”林晋逸坐在石头上,清点着子弹数量。
阎晟霖换好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