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是对他释放出善意。
陈葳划了一通,“学会了没?”
陈义回过神,练了一遍。
陈葳讷讷地道:“小时候,父亲总说你的天赋好,妹妹教我三遍我才学会,你一看学了。如果符箓自燃,是有阵法,如果没反应没有。你可别浪费了!还有,用的时候得把手洗将,弄脏了符箓没毁了,这可是医族弄来的宝贝。”
陈义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人,“大祭司做的?”
陈葳道:“幸许是吧,医族的好东西,也只妹妹能弄到。”
他理所当然的猜是大祭司的,却不知这是陈蘅自己画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话,投桃报李,陈义指点了陈葳水作战的一些要领,又教他如何在水佯攻又不被瞧出破绽。
九月底,陈蘅抵挡水帮。
阳显携夫人前来恭迎,水帮有些地位的长老、弟子俱齐聚过来。
陈蘅道:“带本宫去新兵水寨。”
“娘娘不稍作休息?”
“大事要紧。”
阳显道:“听说北燕水军告捷了,近一月推进了二百里。”
“不负陛下期望。”
“还是卫国公是领兵才。”
陈蘅道:“军的事,本宫不懂,带路罢。”
阳显做了几年水帮帮主,看到燕楚封候晋爵没有不心动的。
燕楚能重用,他也有机会。
可是水寨新兵营两次遇袭,这让他很是恼火,尚未封功,先出错,头如何看他,将来说起来,也会提他受阻之事。
水寨。
江南水乡的寨子,更似水乡的小镇,河里有无数的小船,头是三人、四人的水兵。
“水帮混入细作,也清除过一些人,可还是防不胜防……”
陈蘅道:“邪教的玄门阵术,按我吩咐破阵!”
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阳显所掌的水寨都转了个遍,其间有七处水寨被设下玄门阵术,阳显的议事大厅亦有。
水帮下很是愤怒,一时以为是细作,还有被人盯的事。
陈蘅临离开时,留下了十张符箓给阳显,教会他使用便登船前往洛阳渡口。
十月末,江南已冷,烟雾蒙蒙,寒气袭人。
陈蘅立在船首,看着朝阳的鳞鳞河面,华丽而绚烂。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她也曾下江南给外祖母拜寿,那时还是少女,亦是重生后不久,蓦然回首,命运的齿轮将她带离了前世轨迹。
轰——
一声剧响,船摇晃了起来。
“不好了,船破了!”
白雯道:“登船之前不是检查过,怎会破了?”
“是撞到巨石,备有小舟,大家快逃命罢。”
有人吆喝着,很快有人抛下了小舟,陈蘅携着元芸等人登舟。
她隐隐听到一些怪声音,从水下冒出了无数的黑衣人,“天圣女,你医族杀我弟子无数,拿命来!”
一个阴森可怖的女人声音,一个偌大的爪子袭了过来,陈蘅纵身一闪,她不是袭击陈蘅,而是握住了白雯,白雯凄厉地呼着:“救我!救我!”
女人满头白发,彼散身,遮住了脸,偏又穿了一袭黑袍,赤着双脚,明明从水下出来,浑身不沾一滴水渍。
“你是谁?”
女人阴冷着声音:“拜仙教圣姑!”
圣姑,陈蘅从未听说过,是几位被抓的长老亦未提过此人。
“凤歌,你杀我兄长,迫害我教弟子,今日我要吸你灵力修为,吸干你的血!”
元芸此刻正令女弟子快速摇船。
船如离弦的箭,快速往岸边驰去。
白发圣姑行在波面,如履平地,船快,她亦快。
白雯正悲愤地大叫:“我没功力了,我什么都没了,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来江南,为了增功力,却连以前的都没了。
陈蘅道:“她要对付的是我,你们莫再挡去,我还应付得来。”
“哈哈——”
岸边,一个白衣男子张狂大笑,冬风吹拂,衣袍猎猎。
“凤歌,不除你,我邪教难有退路,本教圣姑与少主联手,此次本座倒要瞧瞧,你如何逃出升天!”
这两人的功力肯定不弱。
圣姑的修为必在长老之,若拖着元芸等人,不过是徒增伤亡,陈蘅纵身而起,双臂一张,生出华美的凤羽翅膀,她一掌击出,“姑姑,带她们走!”
“天圣女!”
几个声音同时疾呼。
“他们是冲我来的,不是你们,你们挡不住,跟着我也是枉丢性命,好好活着!”
最后四字,她喊得很大。
她没有踏波而行却如履平地的工夫,可她有双翼,能飞过大河。
她恐众人不听,又重申了一句:“记住我的话,莫枉丢性命!”
陈蘅被前后夹杂,白发圣姑一掌击出,一掌黑电扑了过来,她急驰而掠,闪躲开来,而前方的白少主手挥着一根藤鞭,鞭在他手,竟快速成长。
藤鞭直扑陈蘅,陈蘅前闪右避,从侧面直奔河岸。
元芸大声道:“快划船!发出医族弟子的求救信号,令近弟子赶来增援。”
白发圣姑一掌击凤翼,陈蘅的后臂传来一阵刺痛,凤翼在华光之消失,只得一翼,飞不起来,一声惨叫,从空跌落,宛似空断线的纸鸢。
元芸大喊:“天圣女!”
在那坠落之时,藤鞭直击,击陈蘅的身体,她敛住凤翼,从凰女境取出宝剑,一剑劈出,藤鞭从折断,折断处立时消散。
这是木灵根功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