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章原来夫妻拌嘴逗趣也是乐趣。
陈蘅拢了拢衣衫,“好了,你且起来,再不用宴,就该凉了。你是要做太子的人,得注意礼仪。”
慕容慬回府,几乎成了王妃的影子,直至月底,礼部的官员前来说拜祭宗庙,入住太子宫的事,他才将陈蘅留在寝院。
十月初一,太子慕容慬一大早携太子妃拜祭宗庙,于辰正迁入太子宫。
十月初二,太子宫设宴,款待太子府幕僚,以谢他们一路襄助之情。
十月初二,二更天。
丽妃宫中,慕容忻一脸怒容。
“你到底是何意思?王妃催我回京,你却让我不要回来,你听听外头,说我不仁不孝,明知父皇病重,却置亲父不理,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无情,对旁人又当何等无义……”
他输了,输在不孝之上。
原本,他也有机会。在燕高帝的心里,他与博陵王是一样看重。可丽妃的几封传书,害得与储君这位失之交臂。
丽妃道:“我不是催你回京,怎会叫你不要回来?”
慕容忻拿出一张纸条,冷哼一声。
丽妃接过,看罢上头的字,“这看似我的笔迹,却绝不是我写的,这是谁写的?”
“不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绝不是我写的。”
“这明明就是你的字,你却否认。”慕容忻一把握住丽妃的双肩,双眸喷火,是她毁了他,毁了他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
这些年,他一忍再忍,可她却算计了她,“贱人!”他怒骂一声,一把将她推摔在榻上。
丽妃一声惊呼。
立有宫娥奔来。
慕容忻恶狠狠地回眸,“叫啊!让陛下知晓本王与她之间的龌龊,你们主仆都会丢命。”他眯了眯眼,这女人害得丢了储君位,也落得不仁不孝之名,分明是她的笔迹,却非说不是。
相识三十年,他又如何认不出她的笔迹。
慕容忻压上丽妃的身,是她触怒了他,后果很严重,他不惩罚这个女人,心头的恶气难舒。
“不要!”
“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在勾引本王,今日本王就给你一点厉害瞧瞧,让你知道被勾出欲火的男人是什么样儿。”
宫娥欲阻,却怕事情闹大。
丽妃与辽阳王间多有暧昧,她们是知道的。
这二人自幼就相识,丽妃心慕辽阳王,辽阳王也赏识丽妃,二人名为庶母与儿子,实有情意。
床第之间,辽阳王疯狂地占有着丽妃。
丽妃挣扎着,她越是挣扎,换来的就越是对方更强势的掠夺。
一声尖叫,慕容忻捂住了丽妃的嘴,“贱人,敢害本王,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老东西这几年靠着国师的药吊命,早不碰女人,本王看得起你乃是你的福分。”
然,他却陡然间感觉到不对劲,就像有什么阻隔了一下,丽妃疼得大汗淋漓,他正在兴致上头,不能罢手,非要尽兴不可。
半炷香后,慕容忻被所见的事实怔住了双眸。
绣榻之上,有几枚殷红的血梅。
丽妃木讷地躺在榻上,半拢着锦衾。
“你……不是我父皇的宠妃……”
怎会是处子之身。
丽妃宠冠六宫多年,不应该是处子之身?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跃入他的视线,也刺中他的心。
丽妃不紧不慢,双颊有泪痕掠过,“你占有了我,与陛下求情,请他将我赐你为侧妃罢。”
慕容忻不知哪里出了事,不该是这样的,宠冠六宫的丽妃竟然是处子之身。
丽妃是庆王之女,曾封为郡主,只因她容貌酷似生母,而她生母更是燕高帝的初恋宫娥,当年庆王一见倾情。被太后做主赏给庆王为姬妾。
若干年后,陛下登基,在丽妃受封郡主那日,陛下猛见像足了初恋宫娥的少女,一时恍惚,却被庆王瞧在眼里,生怕陛下追究当年夺爱之恨。只得让丽妃“病逝”,让她成为侧妃容氏的娘家侄女,变成了“容美人”献予陛下。
然,燕高帝却知道这是他的堂妹。
就算换了一个身份,燕高帝也未碰过丽妃。
庆王道:“臣恳请陛下收下此女,臣将感激不尽。”
如果他拒绝,庆王会不会以为,他还挂着当年之事。
燕高帝只得收下此女,将容美人一路宠成了丽妃,可谁能想到,这宠冠六宫十余年的美人竟然是完璧之身。
慕容忻无法理解,怒吼道:“你这贱人,你是想害死本王,你既是完璧身,为何不早说?”
“早说?”
她这十几年的日子好过么?
顶着宠妃的名头,有谁知道,这却是有名无实。
陛下是宿她宫中,可却从未碰过她,她睡暖榻,他睡绣床又或是,她睡偏殿,他在寝殿宠幸地位卑小的嫔妃。
陛下曾在她宫里先后宠幸过六位宫娥,有的封了最末等的嫔妃,还有两个至今没有名分,早年陛下说,若她们有了身孕再给名分不迟。
他是常来她的宫中,可他碰的却是其他女子。
陛下从未碰过她一个指头。
在入宫的那晚,他道:“朕不会碰你,朕不是昏君,为了得到美人,会占堂妹为妃。但朕为安庆王之心,却不得不收下你。”
“既是如此,陛下何不放过臣妾。”
“如放你出宫,以庆王的性子,必杀你生母。朕已经对不住她一回,不想害了她的性命。”
庆王是迷恋过她的生母,只不过三五年的光景,在她出生后,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