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亮唤声“凤歌”,奔了过来,一把搂住陈蘅,“这两年,我可想你了,偏族中事务颇多,师父又天天盯着我修炼,不许我离开。”
陈蘅看着三尺高的碎星,这个人不是小孩子,只是生来就矮小长不大,明明小孩子的身材,偏偏却配了一个成人的面孔。
“你刚才用的是巫族的巫术化形术!”
蓝月亮道:“陛下一早就猜到邪教会将主意打到昊儿身上,听说巫族有碎星,就向我借了人。既然北燕、巫族结盟,我们就得有诚心。”她笑了笑,“早前我许诺碎星,若他完成潜伏邪教的任务,待我族抓到邪教武功高强的弟子,就请你出手,将他们的功力引渡到他身上。”
“你们……真抓到邪教弟子了?”
蓝月亮不语。
关于邪教的事,陈蘅或许知道的还真不多。
定王府与他合作,慕容慬也与他们合作,定王有秘密,慕容慬也有自己的秘密……
慕容慬道:“因碎星的成功,江南分坛、南方分坛已被捣毁,现在剩下的就唯有蜀地东长老所掌的一处分坛还在。”
陈蘅道:“走,我们回宫细谈!”
是对蓝月亮说的,也是对慕容慬。
追击白少主的事,自与御卫营的人去办。
白少主从暗道逃出,走了一半,身体难受得紧,这是内力与灵力消散的痛楚。
不可以这样下去。
他必须保住修为,没有了修为,就等同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敌人的手里。
亦不能回燕京联络点,一旦回去,就会被人抓住。
“白昊”是假的,是巫族人,对他恨之入骨。
想到自己这两年,传授的邪功竟给了一个巫族,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白少主莫名地到了一处宅院。
他抬头看着“慕容府”三个大字,这是慕容恺的府邸。
慕容恺被贬庶人后,因平王父子的游说、求情,没被送入冷月口,可这两年他无所世事,不能离开燕京,也没有领下任何差事,就像一个寻常百姓般在家里生活。
听说,这两年他与朝阳公主谈诗论画,添香,日子过得恣意快活,颇有些“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捂住伤口,他需要将自己身体内的蛊引出来。
而最好的法子,就是服下抗巫丹,蛊一离体,就会进入他身边最近之人的身体,这个人选是朝阳。
寝院里,朝阳与慕容恺已经睡下。
朝阳这两年还算安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与yòu_nǚ晓琴相认。
可晓琴的眼里,依然将潘如当成了亲娘,对她更是满腹敌意,还骂她是“坏女人”,“都是你,害我父亲失了爵位,我娘亲生弟弟时,你去勾着父亲去了你那儿……”
明明她们才是母女,晓琴却一口一个“坏女人”。
她是赢得了慕容恺的真心。
自她被慕容恺带回府中,他就再没去过潘如的院里歇息,就算偶尔有去,也是为了看一双儿女。
朝阳听到一阵异响,空气里似有熟悉的气息,披衣起来,未走几步,发现值班的侍女睡得死沉。若在往常,若她起身,就算她走几步,侍女就能发现。
一切都不大对。
她转身唤慕容恺,连呼了数声“恺郎”,却不见动静。
正要再唤时,白少主冷声道:“朝阳,别唤了,他们中了沉梦香。”
“少……少主……”朝阳有些讶异。
白少主看了看榻上的慕容恺,突地勾唇,忍下伤口的剧痛,“朝阳,两年未见,你可有想本座?”
朝阳不由自己的连退了几步。
她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她只想做一个寻常的女人,这两年,她最畏惧的就是陈蘅容不下她,可转眼两年已过,非但没有人与她为难,就连正室潘如似乎也没拿她当一回事,由着她与慕容恺吟诗作画。
现在的生活,是她向往了十几年的。
她很知足!
然,白少主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压住慕容恺,可他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少主!少主……不可以!”
“贱人!你不想要解药,这两年,每月一枚解药是不是到手得太顺畅?”
啪
他的耳光重重击在朝阳的脸颊上,敢抗拒试试,没有他的允许,任何女弟子都不能离开本教。
她的丈夫就是旁边,可白少主却肆意的蹂、躏,再这样下去,她身上留下了印痕,一定会惹来慕容恺的猜疑,她不能反抗,只能将后背留给少主发泄。
朝阳觉得很痛苦,曾经以为只要能报复,她可以做一切。
可现在,她的心境似乎又改变了。
她不想再斗了,只想守着yòu_nǚ晓琴好好地活下去,有丈夫疼惜,有yòu_nǚ孝顺,前者有了,后者却无。
她到底也是凡尘俗女,两年的如梦时光,让她恍若活在梦意之中不愿醒来。
就在白少主的力道越来越大时,朝阳道:“少主,你不是瞧中潘如么?她是纯阴之体吧?虽然损了元阴、生了儿子,可她对修行之人来说,是最好的采补尤物。”
“你知道了……”
白少主停下了动作,他刚才将朝阳的后背对着自己时,就是为了服下抗巫丹。这是他在南方花了重金买来的,但凡是教中的精英弟子、长老都备了一枚。
而朝阳不知,就在刚才那一刻,蛊虫已经进入她的身体。
她回过身来,整理好裙子,笑容盈人,“用潘如换我如何?这两年,八爷可从未碰过她,属下可是将她留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