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这这个时候,严臻明终於看出了点门道:“昨晚你主动邀请我,就是为了抵西北的人情的?”
米时不语,等同於默认。
严臻明在心里暗自自嘲,看来自己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如此的後知後觉。
自己早该想到的,米时是什麽样的人?性格懦弱温吞,凡事迟疑,突然果敢起来必定不是什麽好事,更别提一直坚持做top的人昨晚会突然甘心屈居自己身下,还以为他终於被自己感动,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如果不是米时,严臻明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还有在人前动怒的一天,不过就算是在这种时刻,他亦懂得怎麽克制自己,不过让自己做出太过火的反应。
他只是拎起米时的衣领告诉对方:“我告诉你,我严臻明认定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我得不到的,想跟我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时不明待25
从前百年难得一遇的人,现在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餐厅、酒会、俱乐部,只要米时可能出现的地方,严臻明必定在场,要麽鲜花美酒,要麽特别的节目说乐逗趣,米时从不觉得做男人有何不妥,这会倒也开始羡慕起女人们来,可以肆意享受被追求的待遇。更别提那些送上门的生意,一些之前对佳皇并不热情的客户,现在也纷纷倒向,向米时大献殷勤。
然而,米时毕竟不是女人,他或许曾经被迫低头,但却从不肯承认自己是弱者,他或许曾在与竞争对手交战中失去过一些东西,但却并不表示他是失败者。然而现在,拜严臻明所赐,他有了这种感觉。
严臻明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情圣,米时却有些累了。
直到在商会的李老举办的酒会上再次看见他,米时才真正对他佩服起来,心想著,为了接近自己,这人还真是无所不尽其极。
在米时记忆里,李老并不喜欢严臻明,每次见到他不是吹胡子瞪眼就是不怎麽搭理,特别是上次严臻明搅了李老孙女的相亲晚宴,这口气李老一直没有咽下,从那以後莫说见面,只要旁人提到严臻明这三个字,李老都要冲他翻上个白眼。
然而这会看两人在一起的画面,长者慈爱,後生可畏,谈笑燕燕,其乐融融,哪有半点不和的样子?
连李老那样的老顽固都能搞定,米时实在想不出还有什麽事是他严臻明办不到的。
李老对米时一直是极为关照的,说是亲如父子也不为过,只是那次相亲不成,之後多少有些隔阂,李老觉得对不住米时,米时则觉得辜负了李老的期望。
在米时看来,李老栽培倚重自己,必定是有原因的,这会“买卖”不成,李老怕是再没招呼自己的必要。但是这次收到请帖,米时还是不容犹豫地准时到场,他感恩李老之前对自己的照顾,只要李老还有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米时自己这样推算著,但是李老显然并不这麽认为。
看见米时,李老却显得极为的开怀,远远的招手,“米时,你来了,快过来。”
米时自己或许当局者迷,无法看清,但是外人是但是看得极为通透明白的,李老是真的喜欢米时,能不能当自己的孙女婿似乎关系不大。这里的外人,自然也包括了j-i,ng明异常的严臻明。
对於严臻明来说,要拉拢一个顽固的老头子,并不是什麽难事,那一辈的人,大多好大喜功,说他几句好话,他便飘飘然了。以前不待见他是觉得没有必要,如今为了米时不得不与他攀交情倒也不觉得丢脸,更何况,念及他一直以来对米时的照顾,真心跟他交好也不是不可能。
米时整了整衣冠,走近李老跟前,“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时,严臻明从李老身後露出半张脸来,眼里含笑,微微昂首,冲米时举了举酒杯。米时没有与他正视,轻巧地避让。
再见米时,李老显然有不少的感慨,上来就抓住了米时的手,“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简单的寒暄之後,李老依旧没有忘记自己一贯来的义务,抓住一切机会,推销这位後生,“米时,来,介绍严总给你认识。”
说罢,李老腾出了位置,隆重地请出身後的严臻明,“这位就是盛达集团的严总,他的雄心伟志可谓是有目共睹,称得上是真正的实战主义者,我能教你的,恐怕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你以後啊,要多向严总学习。”说罢,又转向严臻明,“臻明,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佳皇的米时。”
米时想来可笑,自己跟严臻明年纪相仿,奈何他可以跟李老可以称兄道弟,自己则成了两人的後辈。
然而毕竟是在李老面前,米时还不敢造次。他也不想他人知道自己跟严臻明的私交,当成是第一次与对方相识,拿出了自己一贯的谦卑,恭敬地说道:“原来是严总,久仰大名,在下是佳皇塑胶的米时,初来乍到,今後还请您多关照。”
对於米时故意的疏远,严臻明自然不能满意,只见他略微扬了扬嘴角,冲米时点点头,算是招呼。如此不冷不热的招呼,倒也像极了盛达基金的掌门人在一位不知名的小人物面前该有的派头。
米时不以为意,他最担心严臻明不分场合地大献殷勤,惹人注目,如此,倒也趁了他的心意。
只是,严臻明如此冷淡的招呼显然并不能叫李老满意,在他看来,严臻明必定是为之前米时抢了盛达西北轮胎厂的那单生意而心怀不满,於是强调道,“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