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明起身从办公桌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寒暄问道:“挺快的,路上没堵车吗?”说著已经来到米时面前。
米时听了,只笑不语。
那笑中带著一丝狡黠,几分善意的嘲笑,严臻明从没见过米时这样笑过,不由得心生疑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看不出有何异样古怪的地方,只能问道:“怎麽了?”
“我没说我在机场。”
严臻明这才反应过来,是的,米时并没说过他在机场,但是刚刚在通话过程中,自己却说要去机场接他,摆明了有监视对方行踪之嫌。不过从米时的神色来看,并没有怪罪不满的意思,严臻明稍稍安心。
做了坏事,被人当众揭穿的滋味不好受,严臻明的脸上难免有些讪讪的,自己就失误了那麽一次,便被对方抓了典型,严臻明暗自检讨自己的大意。
严臻明刚刚还在感叹,米时自西北一圈回来个性一点没变,这会他不再这麽认为了。米时当然不一样了,这事若放以前,就算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碍於礼貌情面,也必然不会当面揭穿。
然而虽然被人揭了短,严臻明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有些飘飘然,在他看来,这样的互相取笑,无形之间,让双方的关系更加亲密。
好歹是商场中人,严臻明装佯扮傻的功夫也是一流,只见他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暗自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你当然在机场,我还算认识一些八卦无事之人,知我跟你有仇,都帮我关注著你呢,没理由你回来了,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话说得极为耍赖,堵得米时没了言语。
米时也不与严臻明理论,昂起下巴斜眯著眼看著面前的人,勾了勾嘴角,丢了手提的公文包和外套,进而上前紧紧圈住了对方的脖子,面对面将对方推至室内,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带上房门,接著双手圈住对方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收获这样热情的攻势袭击,严臻明有些受宠若惊,他一直少有机会体会常人的温情冷暖,心里暗自念叨:难道这就叫小别胜新婚?以後真该多安排一些才是。
心心念念之人的投怀送抱,严臻明自然是万分乐见其成,哪怕略显被动也无所谓,放开姿态,大大方方随著对方去动作,之前的那顾虑担忧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