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几日,严臻明便受不了了,决心退而求其次,工作的事情不成就不成吧,到时候再想对策,该来的总要来,他现在只想尽早把这人送回去。
严臻明招呼著办公室一角正在认真研究著墙上字画的贵宾至跟前,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呈谈心的姿势。
严臻明率先说道:“你说你想了解中国,你已经了解了!”顿了顿,又道:“我实话实说,你们不可能把中国的西部复制成第二个迪拜传奇,这里的大部分主力消费军尚在为吃喝住房犯愁,没人欣赏你们的艺术,他们想看潘多拉星球,直接去电影院就可以了,这些人支撑不起你们高额的成本。”
“那是我叔叔需要担心的问题,不是我!”对面的an 王子回答道,对方关心的是严臻明本身,只见他紧紧盯著严臻明,那眼神中是赤裸裸的yù_wàng跟占有,他说:“严,我怎麽觉得你有些悲观,这可不是什麽好的信号!”
严臻明没好气地咬咬牙,“比起你们一味的乐观,我的悲观至少不坏事!”
“我叔叔的合作者,他们也是中国人,但是他们对这个提案很有信心。”
严臻明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你宁愿相信那些人?如果不能说服你们,他们哪里来的投资?!”
对方耸耸肩,“我觉得比起你,他似乎更值得信赖!”说完马上又改口,“严,你别误会,我一直比较欣赏你,你的魅力不在此。”
严臻明当然也知道人家千里迢迢来中国,不会是单纯的旅游那麽简单,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还是任随对方跟著来了,只是这会,严臻明有些後悔起自己的选择来。
“an,我想我需要向你声明,生意是生意,我绝不会跟私生活搞混!我跟你,只是生意的关系,不会再更进一步!”
对方举手表忠心,“未来的事谁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不是别人!我知道你有个没有了断的情人,没关系,我不介意!”
严臻明无奈翻了个白眼,“但是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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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多了这个跟班,严臻明很多的计划都被打乱,最无法让人忍受的是,他不得不把之前重新追求米时的计划暂时搁置一边。
但是私下里关於米时的调查,却没有因此停止。严臻明很想知道,米时在东北的一年多里,都发生了些什麽,像那人那种性子的人,既然离开了,又为的什麽回到这里,另外,那个老师现在人在哪里,他跟米时现在是何状态……
虽然严臻明独自做这些调查,对另外一个当事人来说有违公平,有失他一贯谦谦君子的风范,但是严臻明实在是急於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一直懂得不进则退的道理。
这不,一大早,他的助手前来敲门,“严总,人都已经到了。”
“知道,我马上过去!”
临走前,并不避嫌地招呼助手,指著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吩咐道:“帮我注意著他点!”
助手了然,待老板走後,看向来宾,对方一脸笑意。
对付对中文一窍不通的外国人,唯有这点好,说什麽人家都当是在夸他!
助手用英文问来宾,“需不需要点咖啡?听严总说您喜欢古字画,我们有个专门的收藏室,需不需要带您去看看?”
对方满脸笑意地回绝,“没关系,我更喜欢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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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盛达会议室中空落落地坐著一个人,对方看起来风尘仆仆,面色沈著谨慎,神色显得有些清冷,直到严臻明的到来才有所改善。
严臻明径直走到等候的那人面前,主动与对方握手,一边自我介绍道:“谢谢你远道赶来,我是严臻明。”
说罢来到会议桌另外一边坐下,见对方面露意外的神色,严臻明不禁问道:“有什麽问题吗?”
对方摇摇头,摘了头上的鸭舌帽,一边挠头一边说道:“我没想到委托人是严先生您,更没想到您会亲自来接见我,看来这个人对您很重要!”
严臻明面色沈静,双手十指交叉於胸前,说了句:“这应该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吧?”
对方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of coue!sorry!”
简单的寒暄之後,对方拿出资料,开始说起今天碰面的正事,“我接到的委托是调查米时先生在离开佳皇到达西北之後的行踪经历,米时先生接手路宝轮胎厂之後,首先……”
在西北,资源短缺是肯定的,很多的发展都会受到限制。米家接手路宝轮胎厂本来就没多久,管理上并没彻底理顺,虽转交的事情米时从头到尾都有经历,但这毕竟不是他熟悉的领域,再加上少了佳皇的支持,面临的困难可想而知。米时能在短短时间,将轮胎厂的资产翻了几番,其中的艰辛严臻明能够想象,他也是他严父留下的丰厚资产的基础上,才能将盛达发展至今日的。
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听到又是另一回事。那时的米时面临的是身心的两重伤害,这本是他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可是站在严臻明的角度,他没能为对方提供任何帮助,这对严臻明来说,是心中永远的一块硬伤。
对方正在陈述,严臻明突然打断道:“等一等,你刚说他把路宝轮胎厂转给谁了?”
“姓乔,乔梦升。”对方这样回答道,一边说,一边递上一叠资料,“这是他的资料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