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本墨的家人已经赶过来了,传说中红森山本集团的董事长顾明渊,以及他的续弦小顾太太赵媛跟继女赵静儿,三人都来了。
见苏意坐在走廊上,赵静儿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乍白,随后平静下去,就像不认识她一样,摆出了一副陌生人的脸孔。
顾爸爸被小顾太太搀扶着,颤颤巍巍走过来。
苏意知道这人就是顾本墨的父亲,当下迎上去,自我介绍道:“伯父,您好,我是本墨的朋友,我叫苏意,刚才就是我打电话通知你们过来的,医生说本墨现在失血过多,需要换血,想让你们签一个手术通知书”
苏意把整个个情况说了一下,顾爸爸听了,连连点头,“医生在哪里?快叫他来见我。”
主治医生很快被护士叫来,像是刚刚从手术室里赶过来,他的硅胶手套上都是鲜血,交握在胸前,用格外冷静恭敬地声音说:“您是顾本墨先生的父亲是吗?”
“是的。”顾爸爸点头。
“那请您跟我进来一下。”
主治医生把顾爸爸叫进手术通道里谈话,关于病人的病情,医生是只跟病人的家属说的,所以苏意听不到,只知道顾爸爸出来的时候,脸色很苍白,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赵静儿出来后也哭了,红着眼眶,直抹眼泪。
苏意直觉事情有点严重,上前两步,想去安慰顾爸爸,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出了这样的事情,所有的安危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默默站着,直到顾爸爸再一次被医生叫进去谈话,表情有些空白。
为什么又谈话了?是不是情况不太乐观?
苏意无主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失焦。
第二次谈话后,顾爸爸回到走廊上,连连叹气,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坐在一张银色铁椅上,眼睛望着头顶白寥寥的灯光,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绝望气息。
小顾太太见情况不妙,握住自己丈夫的手,问:“本墨怎么样了?”
顾爸爸呐呐道:“医生说,本墨已经失血两千多毫升了,等于全身血液重新换了三次了,血止不住,现在还在里头观察。”
“这么严重?”
“是的。”顾爸爸反握住小顾太太的手,六神无主地说:“媛,你现在给我弟跟我妹他们打电话,就说本墨现在在九院动手术,生病垂危,让他们务必都过来,噢,还有,联系一下九院的院长,就说我顾明渊要见他,让他马上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