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叔坐在客厅里跟盛衍讲话,何矜夏也在客厅里坐着,感觉有点怪怪的,便站起来想要去厨房帮母亲和芮姨的忙。
结果才刚走进厨房,就被自家母亲给轰了出来,何矜夏哭笑不得,母亲这是嫌弃她帮倒忙呢!
无奈,何矜夏犹。
盛叔叔这时候也跟盛衍结束交谈了,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脸上严肃的表情微微缓了缓,道:“工作做得怎么样?”
何矜夏点了点头:“还可以。”
盛叔叔也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有什么问题就去找盛衍,不用客气。”
何矜夏眼眸微弯,觑了一脸正经的盛衍一眼,应得爽快:“是的,盛叔叔!”
盛衍轻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子如一汪不见底的海洋,莫名让何矜夏心里有些虚。
盛叔叔也看到了盛衍脸上的表情,不由板着一张脸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何矜夏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耳边,盛衍正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盛叔叔:“我听张明说,你打算最近退出娱乐圈?”
何矜夏垂了垂眸,竖起两个耳朵听了起来。
盛衍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何矜夏,淡淡道:“以前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没有了,最近退出时机都不好。”
盛叔叔轻“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退出我不会插手,不过你退出了之后,不仅要全面接手桐华娱乐,还得把我经营的几个制药厂给接过去,就这几年,我准备退休了。”
盛叔叔一直喊着要退休,但就连何矜夏都知道,达到盛叔叔那样的层次,想要迅速退下来是不可能的,起码得找到接任他位置的人,现在一瞧,看来人已经是找好了。
盛衍虽然没有经营过药厂,但他经商天赋出色,所以盛叔叔把药厂交给他很安心。
盛衍“嗯”了一声,难得没跟自家父亲唱反调,应了下来:“好。”
这么一副豪爽的样子,反而让盛父生疑,仔细打量了盛衍好一会儿,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奈何他常年不在家,一点都不知道儿子心中的小九九。
盛叔叔想了下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转而问起了何矜夏工作上的事。
长辈的问话来来去去就那几句,做的是什么工作,工作如何,有没有找男朋友,打算什么时候找……
找了男朋友之后又会问,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
要了孩子又会问,学校准备好了没,给孩子报了什么辅导班?
反正长辈对小辈的操心,可谓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偏偏有趣的是,以前被问话的小辈当时都很不耐烦,但当小辈在以后变成了长辈,又会重复以前长辈的问话,继续关心下一代。
好在一个下午的时间终究没有全部都浪费在问话上,母亲跟芮姨收拾好了厨房后就一同走了出来,加入了聊天。
后来芮姨聊着聊着觉得无聊,便提议道:“我们来搓把国粹吧!”
最近华国严打黄赌毒,不能聚众赌博,只要涉事金额超过一千元就能达到报案条件,今年全国各地封了好多家赌场,也抓出了许多小赌场。
基于风向,哪怕是在过年,大家都不敢大声地说打麻将,就怕被有心人听到然后被举报了。
自然而然的,“国粹”一词就铿锵铿锵地出现,成为网络上引领热潮的热词。
打麻将多俗啊,打国粹听着多高端大气上档次!
她们不玩钱,跟着潮流了玩了一把贴纸,谁输了大家就要在输家的脸上贴纸条。
几把下来,矜夏脸上的纸条已经多得数不清了,远远一看,就像是一个“白长毛人”。
而其他长辈呢,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根,盛叔叔更是一根都没有。
在第五把,何矜夏还是发挥逆天的糟糕运气,又一次放炮给了其他人,创下开局三分钟就结束战局的历史,输得那叫一个底朝天。
眼看何矜夏脸上纸条堆积得都要影响她的视力,盛衍终于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来帮你打。”
芮姨正在给何矜夏贴纸条呢,闻言眼珠一转,道:“好啊,你来帮矜夏打,顺便也帮矜夏继承一下脸上的纸条!”
话一说完,芮姨就眼疾手快地把手中的纸条贴在了盛衍的脸上。
盛衍:“……”
跟在芮姨后面的何母见此,也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纸条贴在他脸上。
何母后面跟着的是盛叔,同样的,盛叔也面无表情地在他脸上贴纸条。
不过盛叔贴的纸条很有技术,芮姨跟何母是一人贴一边脸颊,而盛叔则是把纸条贴在了盛衍的眉心处。
要不是纸条很细小,不然乍一看去,盛衍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何矜夏看到他这个模样,不厚道地笑了。
盛衍幽幽地盯着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不着痕迹地攀在了她的腿上,轻轻地拧了一把。
何矜夏朝他吐了吐舌头,以牙还牙地在他腰上也拧了一把,还是国粹继续开打,两人这才老实了下来。
盛衍算牌能力强,走的是盛叔叔的路子,跟何母和芮姨纯粹靠运气的不同,很快,他就领着烂到不行的牌局逆风翻盘,连赢两局。
不过其余三人也不是弱爆的主,接下来,大家各出奇招,有的在心里默念着财神保佑,有的则在默念着观世音菩萨保佑,有的继续运用脑力分析场上的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