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洋听到他们父女两人的声音就感到极其厌恶，他再次摔门而去。

晚上吃完饭，申岚送付思阳回家，路上遇见一个酒鬼，他踉跄走来，毫不理会申岚的车子正行驶过来。

“碰……”

“好像撞到人了。”付思阳紧邹眉头。

“我下去看看。”申岚下车。

雾霾很大，申岚开车十分缓慢，撞到的这个人只是轻微擦了下皮，没有什么大碍，他松了口气。付思阳跟着下车，她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的侧脸，惊讶道：“是他。”

“你认识”申岚道。

“是。我……初中同学。”付思阳有点支支吾吾。

“他喝了很多酒，估计醉倒了。给他家人打个电话。”申岚从他身上搜出手机。

申岚把他扶起来，他惊愕了。世界如此小，居然是竞争对手程浩然。

他转而问付思阳：“这是你同学”

“是。怎么了你也认识”付思阳问。

“对。认识。不过不熟。手机有密保。我送他到名片上的地址。”申岚试图打电话给他的家人。

付思阳拉开后车门，申岚把他的身体送进后车座，程浩然如僵尸一般滑进车内。

申岚观察到付思阳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开口问:“真巧。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你的老同学。”

“是啊。我也没想到。”付思阳淡漠道。

程浩洋在后车座上翻来覆去，嘴里嘟囔着：“思阳，思阳……我对不起你……我好想你……思……阳……”

申岚似乎醋意很大。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踩下刹车。

申岚沉默，付思阳连忙解释：“他是我初恋。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申岚继续沉默。付思阳看着他吃醋的样子，不禁笑了笑，申岚如孩子般的眼神看向她：“你笑什么”

“我笑某人像个孩子一样，生气起来这么可爱。”付思阳边说边捏他的脸。

“付思阳。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让其他男人叫你的名字这么亲热。”申岚转过头，从纸抽里抽出几张纸，揉成团，塞进程浩然嘴里。

“申老板，你也太可爱了吧。又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一回。”付思阳咯咯咯笑个不停。

“你对他还有感觉吗”申岚问。

“当然没有。你看我的眼睛，呐……”付思阳指着自己的闪闪发光的双眼。

“嗯，看见了。你的眼里都是我。”申岚在她嘴上印下一个吻。

付思阳对程浩然已然毫无感情。谦和，温顺且自持的生活，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去。

“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就是夫妻。”付思阳试探地问。

申岚失意后什么都忘记了。他没多想这个问题，而是顺其自然的答道：“我们这辈子命中注定是夫妻。”

“我是说你脑子有没有被撞击过，失意什么的”付思阳提醒的很明显。

“你问的问题很奇怪。很诚实的回答，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申岚毫不掩饰。

“所答非所问。”付思阳叹了口气。

“对了，你有好几次都问我类似的问题。难道你希望我失意”申岚好奇道。

“不是。我是说……算了。换个话题吧。明天我们几点出发。”付思阳问。

“明早我去你家接你。上午九点的航班。”申岚边扶着方向盘边说。

“嗯呢。我回去准备准备。”付思阳两手莞尔一笑。

钱雨果的伤养好了，但是他还是不肯放手。在她表现出极端的一面时，连自己都吓到了。

她约了心理医生。在医生的疏导下，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钱雨果问：“医生，如果说，我喜欢的人恰恰没那么喜欢我，我又恰恰非他不可。该怎么办”

医生劝导她：“那么我就赌一把，我不赌对方会喜欢我，我赌我不后悔。”

第21章 绅士品格

送付思阳回家后，申岚紧接着开车去浩洋集团，把程浩然安排入住集团酒店后，申岚准备离开。

“不要离开我……”程浩洋拉住申岚的胳膊。

申岚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用手使劲儿在程浩洋脸上掐了几下，仍不解恨。他用力甩开他。又听见程浩洋酒后吐真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思阳……”

接下来程浩洋唱起歌来……

这是一首安灵曲，一首挽歌，一种□□，一种感叹，一种呼号，一种啼哭，可以说是总其精华，集悲惨与难听之大成。

申岚不忍直视惨状，借机潜逃。

“回来了。过来跟我聊聊。”申岚的父亲申峰伏案于桌前，带着老花镜。

“爸。您还没睡?”申岚关心道。

“我听说她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她还好吗?”申峰问。

“她?……”申岚反应了一下，继续道：“很好。她很有魅力，是个淡雅而精致的女人。您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