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慕睁开眼,看着她满脸愠怒,又气又急的样子,心里忽的生出一种熟悉感,好像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她这样的表情一样。
“许若悠,我可以问问,你现在做出这幅关心在乎的样子,是又要演一出新的戏码吗?”冷雪慕冷笑,语气嘲讽。
许若悠看着他,咬着唇没说话,转过身在药箱里翻找退烧药和消炎药,将药从药箱里拿出来之后,起身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
“我要做什么不重要,你也不必这么着急知道,以你现在的样子,我想做什么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要考虑的只是你的烧什么时候退,伤什么时候好。”
许若悠将药和水一起递给他,语气冷硬说道。
冷雪慕扬起眉,看着她手里的药丸,迟疑了半秒,起身接过来,将药丸放进嘴里,喝了口水吞了下去。
“好了,不管你是演戏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药我已经吃了,你可以走了。”冷雪慕站起身,冷声说道。
许若悠指着卧室的位置,面无表情道:“你去睡觉,我不会打扰你,等确定你烧退了之后,我就会走。”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你不用想太多,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昨天在狼群里你救了我,我不过是不想欠你什么而已。”
冷雪慕盯着她看了半响,冷声道:“随你!”
说完话,他走进卧室,躺上床,闭上了眼。
退烧药的成分让倦意迅速席卷过来,昏昏沉沉中,在彻底睡着之前,他似乎看了卧室外的许若悠一眼,看到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她,他的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平静感,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若悠估计着冷雪慕睡着了,才从洗手间打了盆温水,拿了条毛巾,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将毛巾在温水里浸湿吗,拧干了拿出来,轻轻放在冷雪慕的额头上。
高烧这么严重,只靠药物退烧效果不会太好,刚才他醒着,她做这些非但会让他拒绝,还会让他更觉得自己是在做戏。
看着冷雪慕透着些病态红晕的脸,许若悠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本该是普通的夫妻,这种生了病关心对方的事情实在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可现在她却做得这样小心翼翼。
她在他面前要故作冷淡,要说谎,要欺骗。他对自己,有怨恨,有恼火,不信任,句句讽刺。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得这样口是心非,明明对他的关心甚至超过对自己的,可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这样荒诞又讽刺到有些心酸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许若悠叹了口气,替冷雪慕换了一下毛巾,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生病的人没什么胃口,酒店的东西恐怕也不怎么适合他吃。
好在这种总统套房里什么都有,冰箱里的食材也很齐全,许若悠便从冰箱里取了些蔬菜,再取了些米。
熬一锅咸粥,再做了些清淡的小菜。
许若悠一边做菜,一边关注着冷雪慕的体温是不是下降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冷雪慕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
许若悠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冷雪慕的床边,想着再换几次毛巾,可昨天晚上她也累得够呛,这半天也是精神高度集中,冷雪慕的体温下降了,她才松了口气,精神松懈下来,便容易犯困。
不知不觉,她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冷雪慕昏昏沉沉中,觉得身上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很舒服的清凉,浑身酸疼的肌肉也似乎不那么疼痛了,身体舒服了,他便从昏睡中慢慢清醒过来。
醒过来的冷雪慕首先感觉到的是额头上清凉舒爽的潮湿感,伸手一摸,从额头上取下来许若悠敷在他额上的毛巾。
冷雪慕愣了一下,目光再往下移,便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的许若悠。
睡梦中,许若悠似乎不太舒服,微微皱起了眉,趴在床边的身体动了动,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
她这个姿势,这样一挪,便几乎完全投入了冷雪慕的怀里。
她的头贴在冷雪慕的胸口,几缕俏皮的发丝绕在冷雪慕的脖子下面,弄的他脖子有点痒,心也禁不住有点痒。
许若悠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从发丝间传到冷雪慕的鼻息间,那种气息好像会传染一样,将冷雪慕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那样的气味。
冷雪慕看着许若悠,忽然觉得双手无处安放,神情有些错愕和茫然,十分的懵逼。
这时候,许若悠又动了动,这一动,她的脸蛋就全贴在冷雪慕的胸、口上,而冷雪慕胸口的衣服,刚才许若悠为了帮他物理降温,稍稍开了几个扣子,恰巧留出了一块……
而许若悠的脸蛋和嘴唇便好巧不巧的贴在了这片在外面的胸、口上。
胸口传来一种至极的触感,那感觉好像两团软绵绵的棉花,那棉花上的温度好像会发热一样,将他浑身的温度都带的又升了起来。冷雪慕整个人都在瞬间僵住了,睁大着眼看着贴在身上的她,只觉得体内的鲜血好像在这一瞬间全冲到了胸口的位置,充血而灼热的好像燃烧了起来。
第2032章:屈辱
这一瞬间,冷雪慕觉得脑子忽然空白一片,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的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许若悠那红滟滟的软软甜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