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脸上的伤度,但从触感上我可以感受到脸部的伤势怕是很严重,现在又被我耽搁了几个小时没处理,毁容怕是一定的了。
我摩挲着脸颊的伤,碰一下都疼。
忽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我诧异的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容迦。
容迦,你怎么跟来了?我不祥,别给你触了霉头。
我没想到容迦跟来了。
而我在慕桁三番几次的言论里,潜移默化的以为是我自己害了他们几次遇险。
所以我看到容迦的时候,本能地站起来往后退一大步。
别靠近我,我怕霉运波及你。
我这话脱口而出,但是没预料到会让容迦误会我嫌弃他。
怎么,看到是我所以那么抗拒?唉,还真是难过,我为了你可是跟慕桁闹翻了。
容迦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晃了晃他手里握着的药瓶,惦记你脸伤,特地赶来,可却是被你嫌弃了,我很受伤。
容迦的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又有几分受伤的委屈。
这个时候我越说越解释不清楚自己想表达的意思,索性咬着唇试着靠近他。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迦打断了。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更不要误会慕桁,他赶你走是有苦衷的。
苦衷?
我听到这两个字,嘴角不由自主地抖动。
苦衷就是赶我离开,面的我伤害你们,这个我也知道。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容迦给慕桁解释是不是想要让我更难过。
我皱着眉头,闷不吭声,就见容迦有些唠叨的劝我不要跟慕桁置气,回头差不多后就带我去见慕桁。
你不是跟他闹翻了,还回去?骗我呢?
我抓住他话里的意思不放,看着他尴尬后,摆了摆手:我没其他意思,你能追上来找我,我已经很感动,这瓶子是你特意给我准备治伤的吧?
听到我岔开的话题,容迦的神情明显有了放松。
不过他递上来的瓶子外面,怎么会贴着张红色的纸条。
奇怪的是上面内容:跌打治筋骨药。
我脸上受伤,你怎么给我用跌打药?
我觉得我要是学识没错的话,我脸部受伤应该用治愈系的药。
跌打药吗?我还以为面部受伤会影响筋骨就从慕桁那里顺了这个回来!
容迦明显是个药理小白,一句话下来噎得我说出话。
我盯着他手里得药品,装作感激却又无奈地接过药瓶,总之谢谢你。
虽然这药拿来并没有任何卵用,但我还是很感动。
我收起药品,准备找个小河清洗下脸部伤势,再严重下去我就会流脓了,以后可就再也恢复不了,再怎么忽略,我也还是个女人。
都拿错药了你还谢谢我?朵雅,还真是顾忌我的面子呢。
容迦自嘲地盯着被我收到兜里得药瓶,却是故作轻松地牵着我往山下走。
唉?去哪儿?我得去看看脸,来的时候看到河了没?
我被动的下山,他牵引得幅度虽不大,但也是牵扯到我脸上得伤,我脸部抽搐了下,带着疼意。
我们俩走得有些急,始料未及得是竟然撞上个人墙。
头顶的闷哼声,让我后知后觉地仰起头,诧异地发现我们居然撞上个人,还是个挑柴汉子。
这年头看到个挑柴汉子,还是稀少得很,我抱歉地往后退,耳边是容迦同样不好意思的歉疚声。
大哥,不好意思,走路太急只想着赶紧下山去找医生,没看仔细路,倒是把你撞伤了,抱歉。
容迦语气诚恳,挑柴汉看我有时歌毁了脸的女人,不悦的神情才稍稍缓和。
没事,亏我结实,不至于被你们撞个四仰八叉,就是奇怪你们说要下山,怎么走得却是往山上的路线?
第1104章 袒露身世
我张嘴,满心满眼的愕然不止。
挑柴汉子的话无意是将我跟容迦半天的努力都说白费了。
你说我们半天走下来。全是在往山上走?
容迦头疼的扶着两侧太阳穴,心里出了了尴尬和掉份儿,没什么情绪了。
毕竟走了半天路,还是他带的头,走错了路,男人的面子挂不住。
不过我倒是稍微好点,就是担心脸跟肚子。
走了一上午,日头当空照,我脸颊上的伤势算起来是彻底死心了,血液干枯,脓疮看不到,但也是必然的。
再加上一早上没吃饭,我是又饿又累,又无力。
没事,大不了彻底毁容。没了俏脸蛋还是一枝花――
我自吹自擂式地安抚容迦,同时也在自嘲自已,以前还挺得瑟自己的容貌,现在被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太在意的缘故。
我不清楚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说自己还是一枝花的时候,容迦跟那个挑柴的汉子居然同一时间,用着同样惊诧的眼神盯着我。
而容迦眼神里增添的除了惊,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防备与警惕,我明显注意到他的脚往后退了两步。
退步,这是准备防我?
侧头,另一边刚认识的挑柴汉子更夸张。他朝我扔下一把扔掉肩上的柴,麻溜儿地从柴缝里掏出把柴刀举到胸前防备。
容迦!你们干什么?我是朵雅啊!
他们一副看我就跟看怪物一样的表情,我整个人都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