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穆邵背叛他丢弃他还害了他,都随着他的行为和解释而解开心结。穆邵从未想过放弃他,即便他准备金蝉脱壳也事先给他安排好脱身途径,若不是他在转移途中受伤昏迷,景修也不用在监狱待那么几天。
误会解开,兄弟还是兄弟,既说起发明,景修自然想到自己无意中放出三样东西带来的巨大效应,就有意识捡出比较有用的研究成果说给穆邵听,很有几分“你看中哪个就拿哪个”的意思。
☆、我真的是个好人14
最纠结莫过于你费心介绍一堆,对方只淡淡回一句“嗯,不错。”然后就再没了下文,搞得他像做推销被客户无情拒绝,嗯,准确说是白送加倒贴还没人要。
他心火上扬时,穆邵给他们的聊天做出总结。“所以,目前处理展云飞最好的办法是把他送去劳动改造,跟普通工人一样做多少就有多少食物,额外多出专人看守。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你想地挺周到。我刚才说的那些研究,你就没点想法?”
穆邵自如地躺到床上,单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说:“有,明天我给你送一份已购仪器清单,你把需要添加的东西都写下来,到时我去筹备。”
“另外,你在十三区大可不必把自己当工作机器,做你想做或需要做的,我的任务是不让你干预你。”
景修听完只有沉默,他似乎误会了穆邵,也算把朋友看低了,在罪恶感的影响下,那天晚上他必然没赶人。
过后把整件事在脑中过一遍,骤然发觉自己打一开始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但那已经是好几天以后的事儿了。
这时当然选择原谅他,都是男人蹭住就蹭住,谁还没点小癖好,没准穆邵的癖好就是没人陪就睡不着?
实验室逐渐完善,景修在里面待的时间也在变长,每日不过是就着现有条件把温乔留下的研究成果一个个做出来,实验并记录详细数据。
不是他挑刺,就温乔留下的那些研究,字迹潦草步骤简陋,给外人看就是天书,很多甚至只有个大致构思,并未有确切成果,景修就是个翻译者加验证人员,把天书都变成可用的东西。
做的活变多就越发感觉一个人干太过局限,当琐事占据60以上时间时他向穆邵提出招收学徒的想法。
想法被一次通过,事实上只要放出温乔要招学徒的消息,就会有大批人求着他收下。其中就有早前跟他们接触过的庄横,他在前线冲锋陷阵挺合适,过来做科研就有点奇怪了。
当被问及缘由,大块头的汉子憨厚地说:“我哥就是被温博士发明的解毒剂救下一条命,我帮温先生我乐意!你们别看我块头大,我手脚很灵活,脑子也不笨,干点杂事绝对够了。”
穆邵表示挺满意,然后就把他派到景修身边当保镖了。
瞧着大块头委委屈屈的可怜样,景修就纳闷了,“我觉得他还不错呀,就算普通助手做不了,杂工肯定是够了。”
“能做战士的人为何要让他去当杂工?他价值不在那里。”
也是,庄横的条件当杂工太委屈。
确定了,穆邵眼光不差,把招工的活交给他可以放心。
用时不出五天,景修那个小实验室也算有十几人的规模。他漫无目的的整理工作直到某天有个年轻妈妈抱着三岁多小孩过来求他医治,方才戛然而止。
小孩是自己贪玩跑去边界才会被丧尸咬了一口,伤口在手臂,不深,也足够让病毒感染。
当年轻妈妈说出实际情况后,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除了景修,他若退后这位妈妈就真的要崩溃了。
“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没办法救他。”
年轻妈妈不肯接受现实,她哭着乞求:“温先生你一定有办法!不是说你可以让已经感染丧尸病毒的人保留意识吗?我真的要求不多,只要他能跟普通人差不多就行!求你了!”
景修默然,他无法说明穆邵那是特殊情况,特殊到他至今无法参透其中原理。她的话宛如一根根尖刺扎来,他忽然发现自己有再多成就也还是对这世界首要病毒束手无策。
最终他收下了小孩,却也说了一句话,“我会尽全力去救他,但成功的把握不足百分之一,希望你还是得有个心理准备。”
她说:“最坏还能坏过现在?有希望总比一点没有的好!”
景修收下个感染者的事很快传开,群众哗然的同时,那些临时招收的助手也开始有人想辞职,“条件再好也比不上命重要,这里连个整个锁住丧尸的装备都没,出了事大家都得一起死!”
恐慌比病毒传播还要快,有一个辞职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局面很快失去控制,景修又忙于安置小孩,整个人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
穆邵闻讯赶来,三两下把想辞职的都同意了,最后留下的竟只有两人,一个庄横,一个瘦小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因为相似理由留下:景修或间接或直接救过他们至亲,说什么也不会在困难时刻抛弃他。
“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做个大铁笼子?详细尺寸我一会儿测给你。”
这等小请求穆邵自无问题,随后问他是否需要再招人时,景修就给拒绝了,“招来也是跑,想来的自己会来,以后我这边的小事你就不用管这些了,你有你的事忙。”
穆邵的忙碌程度绝不低于他这边,他要忙着战前准备,要干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