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占地极大,其中又分了好多块区域,每块区域景致不一,自成一番天地。
大概是全为女修的缘故,这处名叫断愁的院落布置的极j-i,ng致,就是随处飘落的粉色花瓣,让这群以男修为多数的队伍里好些人都不太习惯。
“诸位道友若是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尽可吩咐这些人偶,它们没什么用,力气倒是不缺。”玉琼领着他们进院子,指着随处可见的人偶对他们说。
那些人偶大多矮小,看起来比伊舟也高不到哪里去,表情僵硬,穿着灰布短打,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隐隐的青色。
注意到伊舟好奇看的眼光,玉琼解释道:“人偶俱由木头做成,修为高低看个头就知道了。”
她叫了个名字,不远处一个与伊舟差不多高的人偶便走了过来,等走进了,伊舟才看到刻在人偶头上的字。
“头上的字就是他们的名字,有吩咐的时候叫它们名字就行。”玉琼抿唇浅笑,态度温和:“如同这般高的人偶,修为都是筑基中期。”
伊舟:……
不高兴。
他才筑基初期,还不如人偶!
似乎感觉到了伊舟的怨念,玉琼又添了句:“不过这些东西死板的很,真的打起来只会给人耍的团团转。”
话里虽然嫌弃,但玉琼看向他们的眼里明显带着笑,透出点属于少女的娇俏来。
说完人偶,玉琼又与他们介绍了其他的一些情况,确定这群人没有别的问题,这才带人退了出去。
玉琼走后,太衍宗的众人便开始商量起房间分配,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给司恒的,次一点的位置被两位元婴占了,剩下的再到金丹期、筑基期。
众人都分配好了,最后只剩下存在尴尬的安顺。
幸好最后还剩一间房,那房间位置虽不太好,倒也差不到哪里去,安顺没得挑也不敢挑,站在一旁听司恒吩咐了之后,连忙点了点头。
分好房间剩下没什么事情,众人在楼船上呆了大半个月,再怎么都觉得有点不舒坦。
司恒简单吩咐了两句,带着伊舟准备离去,作为他的徒弟,伊舟自然是与他住在一处,若非如此,安顺还轮不到地方住。
他刚走,后面的玄言就跟了上来,作为一行人中唯二的元婴,他对司恒倒不是很怕。
三人走离人群,玄言这才开口问道:“师兄为了一直带着那个凡人?”
虽然安顺现在已经引气入体,但对于玄言来说,那么点头发丝粗的法力,跟没有区别也不大。
他本以为司恒是要再收个徒弟,还想着这位难不成也是什么绝世天才,但一路看来,司恒对他的态度与旁人没多大区别,更别说与他时时带在身边,真正的徒弟比了。
“一场交易,暂时保住他的命。”
这么多天,雍城的消息肯定早已传了出去,而事情起因那些人想必也不会隐瞒,现在把安顺赶出去,对方活不了几日。
这些事情司恒清楚,安顺想必也清楚,所以才会刻意放慢速度,直到最后一天才炼化出一丝法力,为的就是在太衍宗一群人中留下来。
司恒想起那看似老实忠厚的人,又瞥了眼旁边傻乎乎吹着花瓣玩的徒弟,觉得一阵心塞。
这傻徒弟要是有人家一半j-i,ng明就好了,他也不至于总这么担心。
玄言听了这话,脸上若有所思。
他虽然没参加暗典,但从别的弟子口中他还是得知了当晚最后一件拍品,那些弟子亲眼见者司恒走进房间,没多久散修盟便死伤无数。
不少人都觉得那是散修盟故意设的套,目的是为了用司恒立威结果撞上铁板,但玄言却看出了另一些东西。
比如那个无缘无故被带回来,原先经脉堵塞,又在短短时日引气入体的安顺。
司恒说这是他们的一场交易,一个凡人能与化神大能交易什么。
除非是……玄言想到这,终究忍不住开口轻声问:“师兄是拿到了寿元果吗?”
这事情他早晚都会知道,司恒也没有隐瞒的想法,痛快地承认了。
玄言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竟有些懊悔没去暗典,那想法不过出现了一瞬间便被挥散。玄言到底年轻,不过三百余岁,在他前面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实在不必现在就担心寿元。
说不定有了寿元果,他会觉得有了退路,不敢再拼,渐渐被时光磨灭了所有锐气。
心念一转,玄言挥去所有不甘,真心实意恭贺起来:“师兄这次可谓收获颇丰。”
司恒看向他,过了会,面无表情地吐出个字:“嗯”
玄言:……
挺难沟通的。
知晓了最近疑惑的事情,玄言也不再纠缠,就此跟两人分开。
似乎注定了司恒今天不会轻松,辞别玄言,师徒二人进屋没多久,院外便有人通报,说天女要见他。
“天女为什么找啊?”伊舟有点不解。
司恒眉心微皱,过后又松开,大概知晓是因为什么事。
天女乃洞虚境,按理来说有万载寿元,但离恨天的天女并不需要自己修炼,从她们接任伊始,修为便会被强行提至洞虚。
这样做对宗门来说是件好事,不用担心掌门修为太低压不住人,也不用担心受外人欺辱,就算宗门暂时没落,有洞虚大能在,旁人也不敢小觑。
但对天女来说,却并不是多好的事情,她们虽然享有洞虚境的境界,却并没有洞虚的寿元。
天女的寿元按照继任之前的修为算,并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