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五个就好解决多了,他三拳两脚便都打倒。
他走到胖子身边,蹲下身子,挥起拳头又是一拳凿在他太阳穴,那胖子眼角立刻血流如注。
顾言惜立刻跑过去拉住他:“贺霖,别再打了。”
贺霖没回头看她,只阴狠狠地跟那胖子说:“再找茬,绝不饶你们。”
这时,最外围的瘦子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我们在林溪路上,赶紧叫----”
话没说完,手机忽然被不知从哪走出来的一个男人给踢飞了。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冷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个学生。
顾言惜提防地看着他,不知是敌是友。
贺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站起身,喊了一句:“武山。”
武山这个名字,顾言惜在原文里看见过。他是贺霖爸爸的人,也是在原文里,帮贺霖办转学手续的人。
“又在外头惹事儿?”那个叫武山的男人几步走来,站在贺霖面前,个头与他差不多:“你忘了上次差点被你爸打断腿的事儿了?如果他知道了,又该----”
“他是为了帮助学校里被抢的初中生,才得罪这几个人的,是行侠仗义了吧。”顾言惜上前一步,打断了他的话:“而且今天也是他们几个先跟在我们身后找茬的,并不是贺霖惹事。”
顾言惜知道,在原文里贺霖跟他爸爸的关系一直非常不好。她不想让他爸爸对他的误会再加深了,于是想都没想,就冲口说了出来。
“行侠仗义?”武山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在贺霖身上:“我看是多管闲事吧。”
贺霖没有接这个话茬,问他:“你来干什么?钱直接打到卡上,让我自生自灭就行,不用亲自跑来一趟。贺大总裁那么忙,身边不能没人手吧。”
武山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个一提到父亲,便浑身是刺的少年:“贺总让我跟你谈谈转学的事儿。”
听言顾言惜微微一怔:在原文里,贺霖是上了高三之后才被迫转学的。怎么这一次,这个剧情提前了这么多就发生了?
“转学?”贺霖夹了武山一眼:“怎么,嫌我考不上大学,给他丢脸了?”
“你怎么好歹也得拿个学位。”
贺霖抓起顾言惜的手,转头就走,不忘撂下一句:“学位,就让贺嘉去拿吧。”
武山在后头叫住他:“贺嘉挺想你的,天天说想跟哥一块念书。”
“他才上初中,等他上高中,我毕业了。也兴许毕不了业,肄业了,怎么一块念书。”贺霖停住脚步:“回去告诉你们贺总,有在我身上白费劲的功夫,多盯着贺嘉好好念书。还有----”
他转过身,看了眼顾言惜,嘴角高高扬了起来:“这是他未来儿媳妇儿。我追不到她,哪都不去。万一我追到了,更哪也不会去。”
“贺霖!”顾言惜立刻红了脸,站在原地不想走了:“你说的什么话……”
“说实话。”他拉了两下没拉动她,也不想使劲儿伤了她,便好言好语哄着:“不想回家了?不怕家里人担心?”
顾言惜嘟了嘟嘴巴,只好迈开步子又跟了上去。
武山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叹了口气:“我会在这待些日子,你知道怎么找我。”
言罢,他跟地上几个华英的孩子一跺脚:“滚。再找事儿,家大人都替你们擦不了这屁股。”
而后,他掏出手机,拨通贺总的电话。
“贺霖还是不乐意转学,他说了,有在他身上白费的功夫,盯着贺嘉好好念书。还有----这孩子,早恋了,身边跟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还说不追到她,哪也不去。我看,早恋总比进局子好。那姑娘倒挺文静,说不准能让他收敛点。男孩子,总有个情窦初开。”
电话那头,是成熟的男人声音:“就怕是为了早恋,再进去一回。”
林溪路的路口,顾言惜回头看了眼,那个叫武山的已经不在了。她拉住贺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给他擦了擦脸上、手上的血。他那球衣不知是被谁扯了,肩膀那里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硬邦邦的大臂来。
她抿了抿唇:“你的球衣破了……明天是不是还得穿着比赛呢?”
让她一说,他这才发现,低头看了看,尴尬一笑:“小事儿。”
说完,他抬起右手,伸到后颈,抓着衣领就要把衣服脱下来。这一拽,衣服大半窜了上来,露出窄窄的腰间几块紧实的腹肌。
顾言惜顿时觉得脸上发烫,赶紧把身子转了回去:“你干嘛,穿回去。”
“害羞了?”他停下动作,来到她侧面看她:“穿着这玩意儿在马路上走就够丢人了,还破个口子,不如光膀子。”
“这衣服怎么了,你穿球衣挺好看的。”顾言惜再次别过身去,不看他。
他心里一阵狂喜:“真的?”
“可惜就是破了。”她又自己转了回来,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肩膀:“这针脚挺简单的,我明天一早带了针线过来,给你缝上,保证不影响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