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秦南星平时从小就跟他玩这个,但是,儿子太聪明了,秦南星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越来越难,找了许多古籍才找到那些很难的谜题,给自家儿子当玩具。
现在出来猜谜,是要把一条街都赢走的节奏。
云亭听到儿子的话,眉心微蹙:“低调点。”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里面似乎还有几个大学士的孙子儿子之类的。
一个个都是进士之才,要是被儿子打击的一蹶不振,皇上的朝堂岂不是少了不少有才之士。
谁知,没等云铮开口回答自家父亲大人的话。
摊位老板倒是看向云铮。
见云亭与云铮父子两个穿着不像是普通人,笑着道:“小公子有次志气是好事,公子不如让小公子试试。”
“答错一个只需十个铜板。”
“很便宜的。”
在老板眼里,这可都是肥羊。
得可劲儿宰一宰。
今晚他宰了不少自诩聪明的肥羊了呢。
毕竟,这么多人围观,多少都有人想要炫耀自己的才华,只要他一开口,为了表现自己的厉害,他们自然会不断地来猜谜。
猜错一个,十个铜板也不多。
继续往下猜。
只要猜对三十个,他们就会在友人或者围观者那边翻盘。
老板这一晚上简直赚饱了。
云亭一听,便了然,可是偏偏不想让儿子凑热闹。
抱着云铮便要走人。
谁知,竟有人凑热闹:“老板,你想赚钱想疯了吧,人家还是个孩子呢。”
嘴上埋怨老板,实则言辞之中讽刺云铮不行。
云亭眼神微凉。
平时他可以怎么欺负儿子都行,但是外面的人却不行。
只是云亭开口之前,秦南星拽紧了披风,眉目清冷:“孩子吃你家米饭了,你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孩子都不如,好意思讽刺我儿子。”
要说这讽刺人的能力,秦南星可不会认输。
听到自家娘子开口,云亭抱着儿子,靠在娘子身边,身形高大,眉目清隽,气势十足,怀中孩子粉雕玉琢,虽然孩子一直没什么表情,但是并不妨碍众人看得出,孩子的容貌出众。
而秦南星亦是容貌倾城,明显跟他们父子两个是一家人。
围观众人心中打鼓,何时京城有这么出色的一家三口了。
他们怎么都没有见过。
平时云铮沉迷学习,甚少出门,秦南星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多数时间是陪伴孩子的,也是甚少在街上走动。
即便是走动,也不像是未出嫁那般随意。
出门都有马车接送,容貌自然不显露人前。
要说云亭,前两年年年外出打仗,也是这两年才得了闲工夫,大部分时间是留给自家娘子的。
外人认不出他们一家三口很正常。
但是并不妨碍众人看得出,他们不像是普通人。
此时秦南星一开口。
方才讽刺云铮的年轻男子脸红脖子粗:“本来就是,我们是文昌书院的学生,都猜不出这灯谜,难道这几岁幼童还能猜得出来不成。”
其实他本来意思是让云亭他们不要被老板骗了,只是说话趾高气昂,让人很不舒服。
原郎,也难怪这么骄傲。
文昌书院,是燕辞登基后设立在京城的书院。
五年一招生,每次只招收一百名来自于全国各地的最优秀的学生,入学考题之难,比科举还要难。
而进入文昌书院的学生,若想考个功名入朝为官,可免会试直接进入殿试。
可见能进入文昌书院的都是来自于各地的有才之士。
心气高也很正常。
毕竟,比科举还要难。
云亭听后,第一反应就是:“文昌书院招生素质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话语之中的嫌弃,毫不作假。
听到云亭之言,在场的人皆是怔住。
卧槽,居然有人这么讽刺文昌书院的学生,难道他不知道从文昌书院出来的,最低也是进士之才吗。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
毕竟这京城之地,一板砖就能砸到个勋贵子弟。
年轻男子被云亭简单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像是要背过气来似的。
云亭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如果我儿子能猜出三十条谜题呢?”
云铮听着自家父王的话,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小奶音,但是显得格外成竹在胸:“不是三十条,所有灯笼上的谜题都能猜出来。”
“小孩,好大的口气。”说话的是隐藏在众人之间的一个中年男人扬声喊道:“这里这么多才子才女都猜不出三十条,你居然能全猜出来。”
“神童都不敢这么猖狂。”
云铮对于外人的话,向来可以保持无动于衷。
要是旁的孩子被这么讽刺了,早就生气或者哭了,偏偏云铮眼神依旧淡定沉静:“哦……”
没有反驳,只缓缓吐出一个字。
把那中年男子气得不轻。
秦南星护着儿子,冷嗤道:“行了,嘴上谁都会说,你们做不到,还不准我儿子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