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组组长不敢说话。如果他们能够找到其他办法,又怎么会提出鼻饲这种痛苦行极大的治疗方案?
正在说着,就听见房间里面有动静,赵根红连忙推开房门,跟着杨翔远一起冲进去。只见赵天海瘦如枯柴的手臂按着床头,挣扎着要下床:“扶我出去,扶我出去!”他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却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这可把旁边的两个护士给吓坏了,她们扶着赵天海,拦也不是,不拦更不是,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道:“老首长,您现在的状态,不能下床啊!”
“爸,您要出来干吗?”赵根红看到这个场景,连忙奔了过去,却不想走的太急,手中的袋子挂在了门把手之上,只听啪嗒一声,一罐三江口多味萝卜掉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一股浓郁的酸辣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赵天海本来躁动不安的身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鼻子翕动着,贪婪地嗅着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酸辣味道,几秒钟后,两行浑浊的眼泪从赵天海眼眶里流淌出来。
“是这种味道,就是这种味道!”赵天海瘦成了皮包骨的手掌紧紧攥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板上那打碎了一地汁液横流的多味萝卜,“当年就是这种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