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子女都曾抱怨过母亲的唠叨琐碎,唯独景澄没有这种烦恼,相反这一句叮嘱倒显得弥足珍贵了。
“碗我来洗,你快去睡觉,明天还有手术呢吧?”景澄将景孝珍推回卧室,听见有人轻轻叩门,打开一看,来人是景良辰。
“来这么快,看来是腿好得差不多了。”景澄垂着头,站在厨房里将洗过的碗又细细洗了一遍。
景良辰一瘸一拐地走进景澄的卧室,合衣往床上一躺,难得地没有开口。
景澄侧身在他旁边躺下,左手臂曲肘支着头,右手食指微曲伸过去刮他下巴,“越来越胜脸了,还想赖我床上?”
景良辰拍开他的手,皱紧的眉头始终不得舒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股邪火应该朝谁喷发。
景澄翻身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你这样我可真不习惯,来了不就是为了唠叨我的么,不说话我真睡了,回头你别再把自己憋出病来。”
景良辰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水亮亮的,“要不是防弹玻璃,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那倒是,一击毙命,应该连痛苦都没有。
景澄畅想了一下那一枪射穿头颅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