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只轻轻将小孩拥住,柔声道:“最近过年外面太乱,乖乖不要瞎跑,等我们从奥地利回来,老公陪乖乖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嘉意一时无语,靳慕萧像应付三岁小孩一般的语气在敷衍她,她有些不高兴,腮帮子微微鼓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会出门被人拐走的。如果你不放心,叫徐助理陪我一起去好了。”
靳慕萧看着小女孩儿鼓鼓的脸颊,目光幽邃,“徐助理没有时间,他要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情。”
“那你再找一个助理陪我去就好啦,我又不笨,不会被人贩子拐走。”
“别人我不放心。乖乖听话。”
嘉意颓然,从靳慕萧怀里退出来,蔫蔫的靠在病床上,一点朝气也没有,死气沉沉的说:“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种,很小声的抱怨,轻轻的,很垂头丧气的。
靳慕萧不再和她说话,嘉意靠在一边也不理他了,自己玩儿自己的,翻翻手机,看看杂志,时间过的倒也快。
嘉意身上的小红疹渐渐消褪了下去,皮肤也没有之前那么痒了,她时而会抓,却屡屡被靳慕萧压住手掌,动弹不得。
被他二十四小时盯着的感觉,很是无奈,通常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这么纠缠不休的,嘉意没想过的是,一个男人也会这么紧紧的盯着一个女人。
大概晚上七点左右的样子,嘉意靠在枕头上,没有睡意,靳慕萧在病床边看文件,没有离开的打算,嘉意偷偷瞄了他一眼,舔了舔唇瓣道:“我想出去透透气。”
靳慕萧抬头,清寒眸子扫了一眼外面,天色渐黑,微微蹙眉,“你的高烧刚退,这么晚出去,会着凉。”
嘉意的身子动了一下,不安分,伸手拿了一边的水杯,像是在和他闹别扭一般的,开始咕噜咕噜的喝水,靳慕萧眼底浮现淡笑,看了看还戳在她白希的右手手背上的针孔,毫不隐晦的说道:“水喝的太多,小心待会想上厕所。”
嘉意脸发烫,认命的将水杯放回去,重重的一摆,像是在撒气,靳慕萧的好脸色不改,调侃着道:“不过你如果想,我倒是不介意效劳。”
她闷闷的气的一句话都没说,现在完全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把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暗自在自己的小小空间里,画个圈圈诅咒自己老公。
而背后,靳慕萧眼底的笑意,更甚。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估计是挂水起了反应,嘉意摸着胀胀的小腹,真的有些想上厕所,可是手背上还戳着针,难道真的要让靳慕萧,扶着自己去厕所?!
虽然和靳慕萧在一起做过很多比这个更加亲密的事情,可依旧害羞的不行,往常做害羞的事情,她也会强烈要求靳慕萧把灯关掉,可这邪恶的男人,每次都咬着她的耳朵说要好好看看他的小妻子。
嘉意轻哼了一声,缓缓的转过身,咬了咬唇,欲言又止,靳慕萧挑眉,目光深谙,看着她似是很了解一般的问:“想上厕所了?”
嘉意下意识的匆匆摇头,耍小聪明,“老公~我的手挂水挂的有点疼,你能不能找个护士过来给我看看?让她给我重新扎一下针。”
护士总不能是男的吧,待会借机拖住护士让她扶她去上厕所,结局皆大欢喜。
靳慕萧靠在椅子上,目光意味深长的定定看着她,挑唇,“手疼是吧?”
嘉意点头如捣蒜,“疼,疼的不行,护士刚刚估计扎错位置了。”
以为靳慕萧不那么好骗,哪知道,靳慕萧很快就同意给她找护士去,嘉意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度过一劫,哪里知道,两分钟以后,来了个……男护士。
没错,酷似,娘娘腔的……男护士。
靳慕萧走过来,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意柔软,“手痛是么,拿过来让护士重新扎一下。”
嘉意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又没有表现出来,僵硬的笑,靳慕萧唇角的笑,怎么看,都是算计。
她又不蠢,平时就怕疼,让护士重新扎一次针,更疼。
将那只手收的好好的,眯着眼,月牙弯弯,甜笑,“老公~我忽然发现不疼了!不疼了!老公~我不疼了!”
靳慕萧揪住嘉意的小手,因为挂水,所以有些浮肿,目光一眯,“真的不疼?”
嘉意吓得直摇头。
对一旁含着娘娘腔式笑意的男护士,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嘉意这才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缓过来,靳慕萧灼灼的目光又瞪了过来,“没有别的事需要帮忙?”
“噶?”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疑惑了一声,大脑高速旋转,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嘉意咬着唇,白希的脸颊绯红,仿佛三月桃花姹紫嫣红,漂亮至极,“我、我……想去厕所。”
靳慕萧耐人寻味的目光,渐渐浮现笑意,嘉意豁出去一般的问:“能不能叫个女护士过来?”
靳慕萧佯装难为的蹙了一下眉头,“女护士下班了。”
“……”
他是在耍她吗?值班的护士一波又一波,怎么可能一个医院大晚上的没个女护士?
“靳慕萧……”
嘉意有些气恼,声音不悦的,喊他的名字。
他淡定的打断道:“这里是私人诊所,叶深一向体恤女人,所以在他的诊所里,晚上都是男护士值班的。”
嘉意汗,这个是什么怪道理?那个玉树临风的帅医生未免也太关爱女性同胞了吧?
无奈,靳慕萧胜券在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