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门达终于迟疑地拿起了他手边的圣旨。
明黄的卷轴打开,门达的呼吸骤然凝滞:“奚越?!”
他杀意毕现的眼风凌然划去:“你姓奚?”
“是。”银面具从容道,“从前在锦衣卫任职过的千户奚风是我兄长。兄长在任时偶尔会与我通信,没想到两年多前,他突遭毒手,最后一封信里写明了欲对他下手的人,还交待说希望我能代他继续为朝廷效命。”
他说着站起身,朝门达抱拳:“我本该直接投到门大人麾下,可又实在想为兄长报仇,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大人体谅我。”
他这番话,把门达说糊涂了。
照他的话,他显然知道奚风的死并不正常,但又似乎并不知是他主使?
门达不动声色地一笑:“体谅,自然体谅。不过这个……”他顿了顿,作轻松状问,“我是第一回听说奚风竟是死于毒手。阁下要寻仇的人可都找着了?若还有没找着的,我着人抓来审,一定还奚千户一个公道!”
“都找着了。”年轻的笑意轻松地一转,门达重重地松下口气。
奚越仿佛对他的气息变化毫无察觉:“我想着,若进了锦衣卫再报仇,必会给大人惹麻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