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观众席,阳光刺眼。看到操场外的大道上有个人正在跑过来,钟灵眯了一下眼睛。
江垣?
bmw停在车位上,他迎风跑进绿油油的绿茵场,跟他们一起玩。
钟灵恍惚看到照片上那个牵着国旗的骄傲男生,也能想象到他迷倒万千少女的样子。
运动赛场是最公平的,所以此刻,他们很自由。无论此后变得多么圆润,在做喜欢的事情的时候,都会暴露出来难能可贵的天性。
不然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苏阿细坐下的时候,钟灵还在发愣。直到看到一双大长腿出现眼前,她立马站起来了。
苏阿细说:“没事,你坐下吧。”
钟灵不是喜欢交朋友的人,可是苏阿细在身边坐下的时候,她希望她能多坐一会儿。
长得漂亮且没架子,个子高,身材好,说话声音好听,性格也好。
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
注意到钟灵的腿上放着的东西,苏阿细把它捡过去看看,“这是葫芦丝吗?”
“嗯。”
“声音蛮好听的,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我爸爸好像就总给我吹这个。”苏阿细笑了笑,“胎教。”
钟灵也笑了一下,想到刚才尴尬的场景,笑容无力。
苏阿细问她:“钟老师哪天放假?”
钟灵说:“今天最后一天上班。”
“下学期还来给他补课吗?”
“我也不知道。”
苏阿细把目光放到远处,也追着某个人跑。
钟灵却低头看起了自己的脚尖。
一下午过去,太阳快要消失在地平线,球踢完了。
钟灵想到江定马上又要出现在耳边逼逼叨叨,就头疼的不行,赶紧先离开了。
而苏阿细往操场走,看到江垣朝她飞奔。
她站住了脚,江垣跑过来把她托腰抱起来转圈圈,捧着她的小脸啵啵啵一顿狂亲,亲得苏阿细脸上燥起来,她用手背蹭了蹭脸颊。
江垣高兴地问她:“我刚刚进了几个球?”
苏阿细:“三个?”
江垣笑脸凝滞,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走人。
回家,还带回一只癞皮狗。
晚上,江垣跟苏阿细出去溜猫。
江定一个人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
眼前茶几上放着一串钥匙,江定认不清钥匙,但是还是看得懂上面的车标的。
他把水果放下,把那把车钥匙揣兜里。
鬼鬼祟祟地下了楼。
鬼鬼祟祟地进了地库。
鬼鬼祟祟地给钟灵打了电话,说有急事,叫她赶紧来。
钟灵家离这儿比较近,她随后赶到。
江定闪了闪车灯,“烦烦——”
钟灵莫名其妙的,“你干嘛啊?”
“你不觉得放暑假很无聊吗?”
“我不无聊啊,我都准备回家了。”
“啊?你回老家啊?”江定从驾驶座下来,“什么时候走?”
“九点的车票。”
江定看时间,“现在才五点。”他把钟灵按进副驾,“宝马,分享。”
江定坐进车里,自信满满地把车往外开:“这边溜溜,那边溜溜,再去中央公园溜溜。”
“等等……你有驾照?”
他摆摆手:“什么驾照不驾照的,我有技术。”
钟灵突然想到,江定这个人既然是天煞孤星,会把身边人都克没的。
她胆战心惊地握紧了手机。
江定想放首歌听,“汪老师……考完试就不需要汪老师了,来点别的。”
最后喜气洋洋地放了一首英文歌。
动感的旋律,听得钟灵脑袋眩晕,江定摇头晃脑十分享受。
开到中央公园的大广场边,看到有个青年歌唱比赛,有人在唱汪老师,江定想过去看看。
停车位有点严实,好不容易找了快空地,七拐八拐地进去了。
江定技术不佳,车头没转对方向。
“砰”的一声。
“我草,咋了。”
半分钟的沉默过后,两人同时下车。
江定撞上的是一辆奔驰,对方掉了一块漆。
而江垣的车……前面的保险杠掉下来了。
江定冷静地想了想,“要不换个地方停?”
钟灵:“这样不好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得赔钱咯?”
“嗯。”
嗯,得赔钱。
赔钱……
江定把钱包拿出来,摸出了所有的钱,点了点,才一百多。
他突然想到:“不是我的车撞的,不应该我赔钱吧?”
“虽然这不是你的车,”钟灵说,“可是是你撞的。”
江定:“怎么是我撞的呢,这是车撞的车呀。”
钟灵:“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江定:“对,车撞车的话那就得车主负责。”
钟灵:“嗯,那我们现在还要等车主来吗?”
江定:“抛硬币吧。”
他们决定,花面就等,数字就走。
钟灵蹲在地上转钱。一枚硬币在水泥地上咣当咣当停下——数字面。
江定把江垣的电话号码留下了,两人互相一点头,然后吹着口哨,闲庭信步走出了肇事广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等着死吧你
☆、c17
江定跟钟灵走着不知往哪去,自觉做的事情过分了,但他没有回头路。
钟灵让江定在一个超市门口等着,去了一趟琴行,把心心念念的那把琴买下来。填了临城老家的地址,对方说三天之内寄到。
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