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已经疲困至极,难得还能条理清晰的说完来龙去脉。“两位羯人朋友,这位就是扬武都尉张致,请把我叔父的信交予他吧。”
那两个羯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个揭开皮衣,又找李锐要了把武器,把皮衣的里子切开,挖出了藏在里面的手书。
这几张纸颜色泛黄,看起来已经有点发脆,绝不是什么上好的纸,若说是十年前的信都有人信。
张致心里生疑,担心这些羯人和那帮马贼一样,不知道哪里得了东西就来行骗,待接过信纸一看,却不由得相信。
这字迹和每年年节收到的信国公府礼单落款字迹是一样的。而且最后还印着信国公府和兵部大印的印记,做不得假。
这一下他就犹豫起来了。事情涉及到谋反,若他延误了,就不是一点点的罪责了。只是他又实在是想帮外甥谋到这个国公之位……
“李锐,这些羯人在此我还能理解,你又为何跑来了凉州,又和这两个羯人在一起?你出府,你祖母和家人知不知晓?”张致一边收起书信,一边问他外甥。
李锐的脸白了白。他带着二十个家将出京,不但没有和家里人说过,甚至还打了家人才冲出的府门。这一路上各种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