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她们了,于是哽咽着去抓那只救命的手,“小幺她不见了。”
然而抬头的那一刻,她却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蹲在石头中间,眼角像挂着一条虫子,精瘦的脸上带着狞笑,在阴暗不明的雷电照射下,显得阴森可怖。
这人是谁?怎么出现在这儿?
方琛不知道,此人正是陈牧他们要追的梁子,他没去渡口,而是半路转道守在了双驼山。
方琛被那双比眼睛看得像是被电击一般,比遇到真正的狼还害怕,大叫一声,转身欲往后退,
但为时已晚,梁子冲上来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了过来,然后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方琛只觉得头皮拉紧,像是被硬生生剥了下来。
她斜躺着摔在石面上,感觉大半个身子都麻得没知觉了,眼前也是天旋地转。
而梁子再度蹲下身来,翻找着她的衣服口袋:“东西呢?”
方琛虽然不认识面前的人,但随即便意识到了他藏在山上等她们的目的,就在他马上要摸到枣木盒子时,她一个翻身将盒子压在怀里。
但她哪里比得上梁子的力气,梁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翻过去,直接扯烂了她的毛衣,将装着七彩簪的枣木盒抢了过去。
方琛上前抱着他的腿,希望能拖到小幺出现,故意提着声音叫:“抢劫了,还给我!”
梁子朝方琛头上踹去:“你他妈找死!”
方琛“嘭”一声摔落在地,额头渗出了腥血。
她无声无息,像一口沉甸甸的麻袋砸了下去,然后瘫躺在石头上。
梁子打开盒子瞧了瞧,看到七支簪子都在,咧着嘴笑了笑,然后朝着另一个山头走去,但走了十来步又倒了回来。
他重新来到方琛跟前,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遍。
滂沱的大雨将她浇成了雨人,衣服紧贴在身上,曼妙的身材凹凸毕现。
梁子笑着,伸手过来扯方琛的领子:“大风大雨,打雷放闪,抢回俺们的七彩簪,过瘾,天为被,山为床,大雨天干姑娘,更过瘾吧,哈哈。”
几乎是昏过去的方琛被梁子一拉,本能地挺起了头,张嘴咬住了那只侵犯自己的手。
梁子疼得青筋暴起,一巴掌甩在方琛的脸上。
打完还是不解气,又朝她受伤的脚上狠狠踩了几下,然后抓起她的头发往地上砸:“你他妈的敢咬老子!老子弄死你奸尸信不信?”
梁子砸了七八下,直到沾了一手的血才扔下方琛。
方琛连叫都没叫,早就昏死了过去。
梁子绕着方琛转了几圈,不时照准她的肚子跺上一脚,接着三两下撕掉她的线衣,用牙咬破她的打底衫,然后在她的小腹上摸了一把。
“真他妈嫩。”他大笑着,一双脏手就要去解她的内衣,“老子就喜欢嫩的。”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方琛,忽然发现了什么,一个侧身朝旁边滚去。
不过还是慢了几秒,一颗子弹从前面穿过雨水射来,擦着他的下眼睑而过,顷刻为他添了一道新疤痕。
小幺站在对面的石头上,单膝跪地,用枪瞄着梁子。
若不是这糟透了的天气,或许她早要了他的命。
梁子摸着眼睛下面的血迹,一脸奸邪地笑:“哟,又来了一个,跟爷们□□吧,老子一定让你爽到爆。”
“就怕你没这个命!”
小幺不给他把枪的机会,枪口一低,朝他的裤裆射去。
“我操!”
梁子身后是万丈悬崖,两侧是低矮的石头,把握不好度一样会丧命,犹豫的瞬间,子弹已经射进了他的大腿。
梁子哼哼唧唧地跪在了地上,手里抓住一把泥石扔向小幺。
趁着小幺躲避的档口,他咬着牙大喊一声,朝小幺扑去,然后抓着小幺的手腕甩掉她手中的枪,拦腰抱住她,将她朝山下扔去。
但小幺像一条游蛇,双腿紧紧缠着梁子,然后陡然翻身骑在他的脖子上,一招快速的夺命剪刀脚,将梁子打落在地。
“我他妈□□你!”梁子暴跳如雷,想甩开身上的小幺,但去徒劳无功。
“混账,准备吃枪子吧!”
小幺掏出手铐,正要给梁子带铐,新一轮的泥石流从山顶滚下,疾风劲雨声像带着雷霆之怒的嘶吼,瞬间将两人冲下。
“方琛!”
小幺扭头看了一眼被泥水掩盖的方琛,放声痛哭,而她自己,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控地朝山下滚去。
☆、第30章入院
方琛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她触嗅着对方衣服上洗衣粉的香味,朝更深处钻着。
她太冷了,身体像是被冻僵了,急需一个地方取暖,而这个温暖而坚固的胸膛,便是她此刻的堡垒。
“醒啦?”
雪佛兰越野车内,小罗正开着车往县医院跑,两旁的山峦像被风吹动的幔帐,快速地向后掠去,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陈牧怀里的方琛好像有了反应。
陈牧低头小声道:“嗯。”
今日凌晨,小罗开车来到了双驼山脚下,左等右等联系不上小幺和方琛,情急之下通知了陈牧,而讲电话期间,他看到了山上忽然爆发的泥石流。
陈牧随即和王韶峰往双驼山方向赶来,然后打电话告知巴希尔,后者自发组织了三十多人的搜救队来双驼山救急。
众人在半山腰找到了小幺和梁子,王韶峰速速将人送到了医院,然而搜了四五个小时,几乎把双驼山翻了个遍,却始终没见方琛的影子。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