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w市学生造纸大赛?”
石山中学所有拥有造纸天赋的学生此刻都集中在了余老师的办公室,传阅着一张通知。
高三的学生面露兴奋,却没有任何意外。显然他们高二的时候已经参加过这样的比赛。
“去年的比赛中,我们的总体成绩只拿了第五名,在整个w市十所高中不过是中等。不过杨涛同学在二年级组中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造出了普六级的纸人,为学校挽回了一些荣誉。希望你们今年好好准备,超过往年。”余老师说到这里,有意打量了所有学生一眼,然后到:“为了保证这次参加大赛学员的质量,学校决定举行一次预选,决出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两名学生。”
“两名?”一个学生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这么少?”
造纸班的学生虽然不多,但仅仅两个参赛的名额立刻让大家都感觉到紧张起来。一时间二十多名学生你看我我看你,硝烟味顿时浓重起来。
简墨对于这种比赛并没有多少兴趣:比得再多又如何,不过是各种风格版本的人之“说明书”,根本激不起他的战斗欲。可惜,他云淡风轻的表情在写造班其他的学生眼里迅速被解读成为“舍我其谁”的嚣张,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余老师也注意到这一点,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大家这种情绪冒头。学生们之间适当的意气之争有利于激发更强的上进心,是校方喜闻乐见的。因此她只是补充一句:“预选所有的原文将在公告栏公示,由校内所有造纸师公选。”
简要并没有在预选上花费多少心思,只是随便抽了一张把自己练笔的小文交了上去。
这张用圆珠笔随意地写在打废了的a4纸背面,全文不过两百字的文被贴在学校公告栏的那天,石山中学又掀起了全校性的哗然和争论。
第23章是你的跑不掉
“他们走了,你出来了吧……你这样的黑户还是赶快去登记。万一被捉到,就不只是被遣送了。”青年声音低沉……和他爸一样。
“谢谢你。可……我儿子还在这边。”头脑一昏,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气氛突然变了。
青年冷声道:“你开玩笑吗?s9区的人全是幸存下来的孤儿,不然你以为政府凭什么提供食物配额给我们。”
这一句话猛然提醒了她。
“我这就走!”她慌忙离开。
三小时后,他按例出门。路过她时,他扔了块硬币,在碗里砸出“叮”的一声。
欧阳念完这篇短文,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光看着简墨,直到简墨终于放弃装睡,坐起身来:“你想怎么样?”
欧阳语重心长地说:“你的文写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这不是想参加比赛的态度。”
“啊,被你看出来了。”简墨一点掩饰的诚意都没有地“啊”了一声,让坐在一边的等待着好好说教一番的齐眉的脸都有些扭曲。
同为造纸班的学生,齐眉并没有其他人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慢和自以为是。相反,她清晰的头脑让她很早就同欧阳一样看出简墨在写造一途上深不可测的天赋。当然,余老师和连主任对简墨的喜爱更是固化了她这一认识。说实话,齐眉不是不嫉妒,而简墨对自己这种天赋不以为然的态度,她也同其他人一样,觉得有些惹人牙痒了。但是她是少数能够近距离接触简墨的学生,因此对简墨的真实想法多少比其他人更了解些:简墨并非是在写文一道自视甚高,也并非在造纸一道上与其他人一较高下毫无兴趣,但精于传统派手法的简墨似乎对现代派们总有些轻视——或者,与其说是轻视,不如说是不以为然。他根本没有把现代派放在心上。
传统派与现代派多年前的争斗惨烈,虽然时过境迁,大家现在都能够以一种很客观纯粹的心态来看待两种不同手法的写造,但是齐眉并不想给简墨惹上没有必要的麻烦,因此她并没有把这种想法说给别人听。
齐眉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就让别人以为谢首是个清高自傲的家伙吧。有本事的造纸师哪个不清高自傲呢?看看班上那些甚至连个婴儿都写不出来的家伙,不过是因为有了些微天赋就总是用鼻孔看其他同学。谢首比起他们,不要强太多了。
“预选的结果出来了么?”简墨见两人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瞧自己,摸摸鼻子,转移话题。
齐眉板着脸:“现在学校的造纸师分成两批。一派认为你这篇文章文字精悍结构巧妙,人物形象丰满,说明你的文字功底不错,足够资格参加比赛;另一派认为你的这篇文虽然不错,但是态度太过敷衍不端正,遇到开明的评委也许还能过关,但是如果遇到挑剔苛刻的评委光凭这字数就会被刷下来。他们认为学校去参加比赛就是为了拿奖,如果是只是单纯的炫技,在校内炫就可以了。”
欧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活该!看你这回怎么办?去不去都得罪一帮人。”
简墨翻了个白眼:得罪不得罪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是会影响他考试升级,还是会让他的笔力一退千里。既然他能够造出简要,就证明他的天赋是不错的。能力不是考别人评的,是自己挣的。那些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代表学校出赛的造纸师,对他不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只是欧阳和齐眉热心的态度太甚,害得简墨几乎打算为自己这种态度小小的内疚一下,尤其是在齐眉同是造纸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