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非得要大家伙都吃完了,才慢悠悠过去喝,身子都比其他的小一圈。
尽管寒山的奶很足,她也要给这只长势小巧的狼崽子喂奶。
喂奶可是技术活!她死活学不会,最后还是锒修亲自来喂的。
斯甄没有忘记锒修喂完小狼之后走之前看她的那一眼,嫌弃夹杂着不屑,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她已经感受到他深深的恶意了。
她无聊地杵在房门口,还在纠结锒修那一眼,什么嘛!她又不是专业管小动物的,又没有照顾过这么小的东西,不会也很正常。
锒修这会儿子正在房内午睡,但是睡的不安稳,额间有薄薄的汗,仿佛被魇住了。
他猛地一惊醒,下榻喝了杯水,才安定下来些。
他走到窗前,外面正是一些练武的材料,像是搭的一些木桩子。
每个皇子都有陪练,选的陪练就是你以后的侍卫,基本上是会跟你一辈子的。
屠刚就是锒修儿时挑的陪练。所有的皇子都挑完了之后他才选的,屠刚那个时候许是营养不良,明明比他长个几岁,看上去却是比他还要小。
小伙子脑袋一根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基本上只要是他吩咐的,不管这事情对或错,屠刚都是无条件立马去执行的。
屠刚是因为家穷,因缘际会才被送到皇子面前。他的话不多,攒的钱都说要给父亲养老,屠刚是家中独子,父亲就是个厨子,没有什么文化,母亲去世的早,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
本来父子俩生活也过得下去,只是因为父亲帮人担保,那人还不起债早早的就逃走了,无处可寻。屠大将自己半生的积蓄凑起来都还不上。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屠刚知道父亲的难处。他看着父亲每日哀叹,便自己去寻了工,那时也才八岁。
不知是幸或不幸,就这样做了锒修的侍卫。
没出什么事情之前还是不错的,小伙子会武术,伙食又好,慢慢地就长的壮了。
抽些空也会回去看看屠大,屠大看屠刚长的高高大大的,又孔武有力,心里也是满欣慰的。
至少在皇子身边当差,可以学文又可以学武,总比跟着自己一个没文化的厨子好多了。
原先屠大也挺担心孩子在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健健康康,高大威猛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跟在皇子身边总是比做一个厨子有前途,看着屠刚年纪大了,屠大也寻思着是时候让他成家了。
过了不久,锒修成年了,就搬出了皇宫。这下屠刚跟父亲见面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在皇宫外面总比在里面方便。
每次屠大说道屠刚的婚姻大事时,屠刚就会推脱说府里还有事,赶着就走了。
直到七年前,屠刚回到家里说有喜欢的姑娘了,让老爹寻人去提亲。
那是府里的大丫鬟青莎,每次看到屠刚都会脸红,他觉得新奇就老想逗逗她,次数多了,屠刚就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锒修答应若是屠刚娶了人家,就把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回屠大那里,屠刚任务多不能时常在父亲那儿尽孝,正好可以让青莎帮着尽孝。
青莎后来怀孕了,生产的那一日刚好与自己在坤山上遇刺是同一天。
事后他常常懊恼,若是当时没有让屠刚跟着就好了,他就不会替自己去死了。
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派的刺客,下手毒辣,招招致命。其实他早就该想到的,这世间除了岑贵妃,还会有哪个人如此歹毒。
本来死的是他,是屠刚替自己挡了那一镖,毒气攻心,回天乏术。
屠刚在临了之前,什么都没说,一开口就是翻涌的血液。
他永远也忘不了屠刚从怀中摸出的一支银簪子,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锒修知道屠刚是想让自己把这根簪子送给青莎。
可是他没有想到,青莎早产了,也许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就是有一种默契吧。他不能让幕后的人知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就装着脑子磕到了,至少没有人会去害一个傻子吧。
这样他才有时间去布置一切。
当他乔装去屠大家里的时候,不知是谁已经告知了他们屠刚罹难了。他心里很愧疚,也不敢去见屠刚的家人。
有个妇人急急从房屋里头双水沾血地跑出来,跟神色哀恸的屠大说:“不好了,难产啊!你想个主意吧。”
屠大的嘴使劲地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锒修过去也没有说什么,只掏出了一个银簪子,说是屠刚给媳妇带的,只是他带不回来了让自己帮着带。
屠大这才缓了过来,对着妇人哀求道:“我儿子已经没了,儿媳妇和孙子一定要好好的。”
“我只能尽力而为,”妇人面露难色,后接过银簪:“这簪子我给拿进去,许是看到了会好受些。”
锒修只谎称自己是屠刚的同僚,跟着他在皇子手下当差。
“这...我儿子,他到底是什么死的?”屠大颤颤巍巍地抹着泪,心里也暗暗为房里正在生产的女子感到担忧。
锒修也不知该怎么回他,只说是皇室纠葛。
伴着屋里凄厉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洪亮的小婴儿的哭声。妇人赶紧将小婴儿抱给了屠大看,“看,这娃一定是个聪明的。”
刚出生的小娃娃还红通通的,青筋也异常明显,明明长的很丑,却是让人不禁热泪。
“不好了,张妈妈,这血止不住了。”
里面的人急急唤着,锒修这才想起要请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