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翻翻手机,“哦,有墓园地址,他们说如果方便麻烦你去祭拜一下,还有什么希望你走出阴霾,好”他还没说完,阿尔已经双手捂住了脸,她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塑,被时间凝固。
“你没事儿吧。”
阿尔轻轻摇头,却未置一词。
有人深陷悲痛无法自拔,有人旁观者清,自若枉然。冯时理解不了阿尔这种痛苦,他对死亡的概念依旧停留在父亲去世,每每清明,大家都会站在父亲的坟前痛哭流涕,小时候他天真浪漫哭不出来,只好奇的问:“妈妈,这个花真好看,我也要。”
潘玉珠让他别胡说,这是送给爸爸的,在父亲的坟前要难过,他不知道什么叫难过,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嚎啕大哭,只等祭拜结束,又擦掉虚假的眼泪询问什么时候买玩具。
等他大一些,就好蒙混过关了,不需要哭,只要表现的悲恸些就可以。这对他来说依旧有难度,他实在无法对一个从没见过的父亲感性起来,尤其是看到冯青的红红的眼眶,他总是问:“姐,我是不是冷血动物,为什么我看到爸爸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妈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