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前,脚下是美轮美奂的城市夜景,墨色的夜空如柔软的绸缎,纱帘摇曳迷离的灯光醉在她蓝色的裙摆上。真美,美的让人不想醒过来。
冯时搬来一箱啤酒问:“喝吗?”
阿尔摇摇头:“我不会。”
他就地坐下,啪的开了一听,仰头咕咚咕咚两口,爽口解渴,真舒服。冯时见阿尔一脸醉态,不由道:“你该少吃点儿酒心巧克力的,酒量不好的人什么都醉。”他记得她似乎吃了好多好多,因为他玩笑了句不要钱。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她抬手捂着额头道:“我不知道,头晕。”
他拿了听啤酒递给她,扬了扬下巴道:“喝吧,喝完就不晕了。”
“真的吗?”
“嗯哼!”冯时已经打开递给了她,阿尔抿了一小口,又冰又涩,她皱皱脸:“不好喝。”
冯时笑道:“喝多了就好喝了,上瘾。”
阿尔又憋着气喝了一口,这次难喝的她皱脸,她艰难的咽下去,把罐子放在地上道:“还是不好喝。”
冯时看着他那副模样哈哈大笑,没话找话:“你穿着衣服怪怪的。”
她呆愣愣道:“对啊,你袋子里的衣服我没穿。”
“为什么?”
“不会,也太小。”
冯时嗤了一声,“所以你着急回来?”他目光再次落在阿尔身上的时候忽然觉得她香艳了起来。
月光把她的肌肤衬托的更白嫰,细长的胳膊仿佛清水洗过的生脆藕节。
那双眸子里映着月光,晶莹透亮,秋波荡漾,立体的五官下那双莹润的唇仿佛湖面上粼粼的波光。
她动了动不舒服的腿,玲珑的脚从裙摆下钻出来。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男人不由曲起一条腿,两人距离虽没有变,席地而坐的姿势却变成了跃跃欲试的攻势。他想阿尔肯定是醉了,没醉不会说这样的话。
阿尔说:“这个衣服也不舒服。”
冯时平和的松了口热气,“不喜欢可以去换,睡衣很舒服。”
“不换,好看,我从来没这么好看过。”
他笑了笑,指头摩挲了数秒抬起胳膊道:“这样更好看。”他的大手落在阿尔肩上的时候对方只是略有希冀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肩膀勾着衣带落下。
这样确实更好看,清纯里带着丝柔媚,仿佛风中孱弱的白玫瑰,仿佛扫过心尖的柔软羽毛。
“我看不到。”
他倾身过去,点了下她的唇,醇厚的声音仿佛敲击在礁石上的暗潮,“在我心里。”
阿尔记得自己家门口有条细长的河流,越往下汇聚越宽,时而深时而浅,中间横亘着一条简陋的石头路。
河边是郁郁葱葱的水草,不知名的野花怒放,小鱼苗爱成群结队的在那里嬉戏。远处青山连绵,她喜欢坐在阴凉处洗衣服,或者捉那些机灵的小鱼,也会有孩子光着身子在水里嬉戏。
每一天的小河都是热闹的,今天却格外冷清。
她抬头望望天,灰色的云层摇摇欲坠,原来是云雨将至,怪不得身体这么闷,闷的她汗水直冒,连呼吸也紧张起来,她忍不住垂下胳膊,手指沾到清凉的河水才得到一丝解脱,调皮的鱼儿在啃噬她的手心,痒的她忍不住想挺起胸脯笑了,不知名的水鸟落在她的胸前嬉戏,身上酥麻难耐,她害羞不已的同时有发现自己也没穿着衣服,可是身上被沉沉的压着。自己发现躺在河床上,今天河床上那些碎石出人意料的柔软,摸上去都成扯出褶子,不过感官还传着丝丝疼痛。今天的河床也很热,热的她忍不住扭动身体,忍不住去擦湿漉漉的汗水。
天越压越低,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草叶上,水面上,草叶颤抖,水面挤满圈圈点点的涟漪。她被彻底的浸湿了,今天的雨水真甜,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雨水不留情的淹没了她的五官,阿尔忽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天越来越黑,河床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滩涂。
而自己仿佛一条泥泞的小路,夜色里,有人淌水路过,或重或轻,或进或退,而她回应的只有水花叮咚的欢快声响跟娇羞的嘤咛。
……
醉生梦死了一夜,冯时终于被刺目的阳光叫醒,他收了下胳膊发现旁边是空,窗前的啤酒瓶子无秩序的倒着,地上散着他皱巴巴的衣服,女人华丽的裙装。
冯时勾勾唇喊了声:“阿尔。”
没人应,害羞了?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床上浅浅的血渍,被汗水浸泡过的白床单上莫名斑驳,冯时愣了两秒,他抓了条浴巾围上,打开浴室大门没人,四处都没人。
她昨天的换掉的衣物不在,跑了?
冯时想都没想直接往火车站跑,随意补了张站台票进了站,候车厅稀稀拉拉的坐着人,冯时先去正在检票口找了一圈,没有,他还担心她会不会已经走了。他找了许久都没人,心底腾起一股失望,自己估计错了?还是已经走了,不过本市还有别的火车站,他准备去那里看看,
回头却发现那头长发正坐在个角落,冯时登时松了口气,他走过去瞧着她攥着张票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问:“你跑什么?”
阿尔抬头一看是他,莫名疾风骤雨浇下来,她心慌的站起来就跑,冯时拽着她的胳膊道:“怎么了?”
阿尔别着头不敢面对他,冯时无奈,直接把她拖到了家快餐店,点了牛奶汉堡推过去,阿尔也不说话,跟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