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赏心悦目。
穆骏一声太息,抚上她朱红的嘴唇:“你这般端过来,就是砒==霜我也喝……”
吴祈宁笑嘻嘻地抽身出来:“那我吹曲子给你听……”
穆骏欢喜赞叹:“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我的小宁这么能干。”
吴祈宁拿起笛子,谦逊微笑,眼波传情:“我只是仗着你喜欢我……”
她并未利令智昏,如今自己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其实也是仗着穆骏喜欢她。
只是吴祈宁如此作为,难免恨得盛年咬碎了一口牙。不过人家俩人正好得蜜里调油,穆骏跟前他一前任大舅哥自然递不进去话。盛年知情识趣,也就免开了尊口。所以回家之后,盛年少不了跟刘熙好一番磨牙:“他不缺钱啊?穆骏不缺钱啊?这有日子放货没日子收款的好事儿,怎么就便宜了吴祈宁了。这不是把刀把儿递到别人手里吗?我当初劝吴祈宁单干还不是看穆骏银根紧,恨不得把小吴手里那几十万也吸过来大家一起转,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让这小娘们牵着鼻子走!”
刘熙嗤笑:“肉烂在锅里,人家乐意,你又能怎么办呢?小骏是个媳妇儿迷,你还看不出来么?当初待小颜如此,现在对小宁也是掏心掏肺的。我说你也别生气了,你就是给他一把天和的牌,他不推你又有什么法子?”说到这儿,刘熙幽幽地叹口气:“哪里都像我们盛总,一颗心扑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盛年愣了愣,突然笑出来,一口气儿软绵绵地扑在刘熙耳垂儿上:“这把天和的牌,他不推,我推。”说着就把刘熙推倒在床边儿:“怎么,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扑在哪儿?”
刘熙掩面一笑,这事儿就过去了。
这几日盛年在家,刘熙的脸色也如桃花起来。
从此刘奶奶少了许多拷问吴祈宁盛年在越南的行踪,那也是让吴祈宁阿弥陀佛了很久。
不多久,胡志明市传来喜讯,大乱初定。黄凤恭请穆总、盛总回朝。黄凤年纪虽小,办事好大手笔,一万美元平平稳稳端进了平阳省当地公安局长大人的内宅。动乱期间,灵周越南工厂总有越南警察实心保护,并未蒙受巨大损失。
毕竟,黄少爷这等金主,也是轻易不好遇上的。
虽然是破财免灾,但是比之大圣的烧屋杀人,总是不幸中的大幸。盛年穆骏,额手称庆。就连吴祈宁都隐约觉得面上有光:我这兄弟是恁地会办事。
越南那边定下了年后复工,算大势已定。吴祈宁这边儿买卖做地红红火火,穆骏对她的偷手睁一眼闭一眼。除了盛年偶尔不服不忿,带着一家子上他们家来吃大户,其余也算现世安稳。
吴祈宁冷眼看着,穆骏仿佛一点儿也不介意吴祈宁盘踞他的业务,甚至有一点儿乐见其成。
跟这张三李四的业务往来比,穆骏本性更喜欢琢磨点儿什么东西。比如他最近一直不断了写写画画地研究个新产品,时常拽着李文蔚扎到样品车间,一呆就是一整天,弄得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李文蔚班车都不好意思上。穆骏叫吴祈宁过来接李文蔚下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李文蔚平常朋友少,像吴祈宁这么敢和她吃喝不分的也算绝无仅有了,跟吴祈宁回家就是洗澡吃饭留宿一条龙。盛年恶霸在举家来食,但是好在只吃不住,穆骏尚不理会;李文蔚可恶再不但吃,而且和吴祈宁同宿,就让穆骏有几分磨牙了。
关上门,姐儿俩也说几句私房话。
李文蔚说:“小宁,盛欣可是又给我师哥来电话了,说是过年回来呢。你可小心点儿,别让我师哥起了二心。”
吴祈宁一边儿剪指甲一边儿朝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指头吹口气儿,那叫一个志得意满:“姑娘谅他不敢!”
李文蔚抬起头:“你就这么有把握?”
吴祈宁一声冷笑:“你知道我欠他多少钱?”
此言一出,李文蔚如遭棒喝,醍醐灌顶。
果然,在穆骏家晚饭吃过三顿,李文蔚亲眼得见心高气傲了一辈子的大师哥恁地低声下气:“姑奶奶,小宁,祖宗,给我还点儿款行不行?”
吴祈宁笑嘻嘻地朝李文蔚眨眨眼,塞一片鸡丁到穆骏嘴里:“明天办!”
于是乎她师哥满脸感恩戴德,只差山呼万岁,娘娘开恩。
李文蔚观之再三,把阑干拍遍,心悦诚服,从此对吴祈宁拜服脚下,再无二心。
岁尾年头,穆骏隐约向金姨提了婚事,金姨心里七分是乐意的,另外三分看着闺女高兴也就不提了。就是老太太中年丧偶,崇信佛道,专门找人给看了看日子,算命的先生说穆骏明年命犯太岁,遭遇刑克,恐怕流年不利,要结婚也得缓一年。
吴祈宁觉得无所谓。
金姨想一想,总厌弃穆骏命硬,克死了亲父母,妨死了未婚妻,轮到自己家女儿身上,总是要讲究一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既然准丈母娘发了这个话,穆骏也不好违逆,缓一年就缓一年呗,反正他现在有吃有喝,日子过得不错,也不急一时。
吴祈宁这边儿正喜气洋洋准备过年,这天忽然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好熟悉一嘴中国话:“小姑娘,你家今天吃什么?”
吴祈宁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詹爷爷!”
第60章过场
还真就是詹爷爷!
好些日子没给这老头儿做饭了,吴祈宁贱嗖儿的还挺想着老爷子,每回包饺子炖肉吴祈宁心里都闪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