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秋天,并不算冷。
可是屋里三个人都觉得冰寒蚀骨,无处躲藏。
一时都是默默无语,只觉得天塌地陷,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马蹄,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勤劳?
因为我的一个姐们儿说,人家正经的写手一天都是一万个字。
我木凳裤带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像我这种不正经的写爪儿,也不好太过偷懒啊。
毕竟人生苦短,脑洞还多。
唯独自己的爱好不可辜负啊。
第105章前辈
其后的两天过的风平浪静。吴祈宁退位归政,在家静养,无非做做饭,看看丹朱的功课而已。
丹朱的嗓音条件甚好,专业课老师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就是文化课基础差,这两天正在狂补英语。吴祈宁懒洋洋地歪在贵妃椅上,一字一顿地纠正她的发音,有一下儿没一下儿地扇着扇子。样子是慵懒又尊贵。混吃等死的姿势,一般容易好看。
忽然就想起来那年在越南,翻译阿梅要考中文等级证,抓着她连夜恶补的样子。又想起来,黄凤偶尔提起来,她资助的越南小文盲阿当现在也读到了初中水平了。能写会算,也好看个书什么的,甚出息。
吴祈宁就笑了,回身拿过来存折儿看了看,提前划了两笔给阿梅,让她督促着阿当继续念高中的功课,学费么……她先给了……
叹一口气:中华儿女,言而有信。哪怕你考上哈佛,我也卖血供着你吧。
盛年并没有回越南去,但是也不敢住吴祈宁这里,日日神出鬼没的。
看了吴祈宁那张雪白的脸,这大伯子也弃了挤兑弟媳妇儿的心。毕竟这当口儿也不能再搭上一条人命。
也许是因为防备着刘熙姐姐关节时刻再动了杀意,盛总公司也不敢露面,和穆总电话联络居多。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
吴祈宁也不用打听,闭着眼睛听着,就知道他们坐困愁城,依旧没有什么好法子。
只是这两天风头转换,两位大爷的谈话重点已经从公司怎么起死回生转换到如何最大限度第保留财产了。
吴祈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穆骏回头拍一拍她的肩膀:“我怎么都能养活你的……”
吴祈宁笑得眉眼弯弯地:“是是是。我信你。”
话是这么说,然而养活跟养活那是一回事儿吗?一天三顿窝头也叫养活,年年去趟北欧也叫养活。就算她克勤克俭,母亲眼看岁数也大了,年年的重疾保费也要五位数。人情往来,修缮屋舍。更别提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也是天价的支出啊。
这些都不算,别的都能省,看病你能省吗?譬如穆骏今年看病的自费药,那就是花钱如流水的例子。
你还能指着人民医院向着人民吗?
揉一揉脑袋,也想不了这么多。好在她吴祈宁工作经历出色,在滨海esd圈子也有字号,便是离开灵周科技也不愁没有饭碗。实在不行,她就养着穆骏好了,嗯,也是个办法。
想通了这一节,吴祈宁就溜溜达达地上医院看病去了。中医医院坐落在一个闹市区的偏僻角落,卖相很好的闲静院子。
离吴祈宁家并不算远,嗯,其实离灵周科技滨海公司也不算太远。
吴祈宁甩了甩头:我是来看病的,然后大踏步走了进去。
初秋时节,一院子的石榴已经结了籽,沉甸甸地挂在树上。
桂花树蓬勃茂盛,也有了芬芳满园的兆头。
这年头批判中医是伪科学,弄得中医科大夫们很是有几分理不直气不壮。不过吴祈宁冷眼看着,看病的病人并不如三甲医院那般人流如织,医院反而有了几分愿者上钩的高冷范儿。
吴祈宁对中西医这事儿比较无感,她们洁净室行业,医药对口儿的客户一大堆,眼见着输液透析厂那真是实打实的gmp标准落实到底,口服药一般,中药厂呢……嗳……只能说说得过去……
似她这等落红不止的业障之病,西医大夫好像没什么太好的法子,吴祈宁也不指着谁就能一次奏效,无非家里太闷,兼老妈的心意不能违拗,她出来散散。
给吴祈宁诊脉的老大夫自打手指头搭在她寸关尺上,眉头就皱成了个“川”,嘴里念念叨叨:“肝气郁结,思虑过度,血脉不顺,心气衰竭。”
真有学问,说话都四个字儿四个字儿的,吴祈宁点点头,就当好话儿听着。
最后大夫一抬头:“你啊,年纪轻轻的,怎么这日子过得这么愁肠百结的?”
吴祈宁笑了:“您年纪比我大,想来见的人也多,我受累打听一句,这年头儿您又见了几个舒心顺气的?”
老大夫一愣,点点头:“既然这么想得开,怎么您还是气血两亏,自保无力呢?”
吴祈宁三分赧然:“烦心事一桩桩地找上门来啊。”
老大夫想了想,重新又打量了一遍吴祈宁,此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老头儿趋前低语:“您愁成这样儿,横不能不是个公务员吧?”
吴祈宁笑了:“哪儿有那福气啊?我们民企,小作坊。”
老大夫舒了口气,点一点头:“那还有治。我给你开几服药,你吃吃看看,心事郁结,最忌跳楼。要是自己家的买卖,最多落下个穷根儿,倒是性命无碍的。”
吴祈宁不由得心悦诚服:不亏我妈推荐,这倒是个杏林巨眼。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溜溜达达,盛年回来了,吴祈宁就把车交了穆骏。不耐烦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