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情怕是要闹腾不休了。
等戴氏匆忙离去,长公主才对着两个孙媳妇道:“你们如今也怀着身子,都回去吧!别让我这老婆子累着。”
“诺。”
谢家老二媳妇的身份不高,在谢家向来之听话的份。
老三媳妇邓氏虽然是光禄大夫的嫡女,可比起长公主天之娇女,也不过是勉强上的了台面罢了。
等屋内只剩下谢家一脉时,长公主才将怀中的小儿放下来:“你们都是我谢家的根,晚晚的事情一荣具荣一辱俱辱。”
瞧着儿孙们纷纷有些变色的脸,她轻磕矮几:“你们的母亲也好,媳妇也罢,我当着她们的面子不好说那严厉的话,可你们乃我谢家子孙,我今天便将丑话说到前头。”
“谁若是再敢背地里说那嚼舌头的话,我不介意让她们哪来的回哪去。”
长公主的声音虽浅,可那字字千斤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虽然长房乃祖母嫡嗣,长房的嫡女嫡子都在她身边长大,可不得不说她确实偏心的厉害。
可就算如此,不管是孙儿还是孙女都不能说什么。
因为她在谢家才在,否则而今的谢家早已经被瓜分打压。
“是。”
谢家人今日齐聚一堂,长公主为的怕就是这般。
谢晚秋虽然惊讶她的行事,却也不是不能理解,纵使当年嫁入李家,祖母也是经过了自己的首肯。
她对自己和兄长的疼爱,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祖孙之情。
“炫儿,焌儿离去,你如今是谢家顶门立户之人,祖母希望在大是大非面前,你能坚守自己的本心。”
对于几个儿孙,除了焌儿和晚晚,她对谢青炫总是比较看重,虽然老实本分甚至有些木讷,可他身上却有着难能可贵的品质。
——憨厚。
“是,祖母。”
谢青炫忙忙应承,那略显憨实的脸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意。
“晚晚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长公主今日之所以这么郑重其事地警告,就是因为这些天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她捧在手心里面的孙女儿,可不是任由别人揉搓的。
“可想好了?”
“兄长的仇恨我……”
“你一女流之辈,抚养天养成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你大哥的仇怨,可不是一个李家能做出来的事情。”
“祖母,您是说?”
谢晚秋脸色一凝,当年父亲和二叔的死便是当今圣上一手造成,难道兄长也躲不过这般厄运?
可今上为何要这般忌惮谢家?难道仅仅是因为祖母皇家嫡脉的身份吗?
“有些事情点破不说破,晚晚,祖母只想你这一辈子顺顺利利。”
长公主声音里面有几许悲哀又有些苦涩,若是焌儿还在她或许不会这样的隐忍,可一切都不同了。
看着她犹豫不决,长公主又叹了一声:“我们也莫要想的太多,看那李家如何言辞,我就不相信他能说出破天来。”
“好。”
谢晚秋虽然一直惦念着兄长的死因,可却也不得不承认长公主所言,自己若是再入李家,保不保住命都是两说。
兄长不在,幼子尚小,祖母年迈,她似乎没有任性的前提。
然而她们终究低估了李家的能耐,谢家等李家解释当年过往时,李家已经传出谢晚秋和别人有染的事情。
整个京城,一时间众说纷纭。
长公主手中的檀木杖敲了又敲,神色严厉地瞥向戴氏:“这就是你同我说的忍让,他李家是不是还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拉尿。”
“母亲,我也没有料定李家会这般不要脸,他们答应将事情说清楚,岂料会这般。”
戴氏也委屈的紧,她没有想到李家会这般厚颜无耻,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却将谢家逼进死胡同。
“我现在就找李家去说理。”
“母亲,天养的身份摆在那里,这理怕是……”
戴氏得知谢晚秋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这心中便有不好的感觉,而今这感觉着实应验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