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尊脸色y-in沉了起来,道:“这世上实在不应该出现你这样的人。”
鬼王逃脱虚空,朝槐序杀去,地尊在一旁施展法术相助,黑色的烟气遍布虚空,仿佛泼墨盛开的花朵,杀机几乎凝成露水滴落。
白献之手中护持着青莲无法出手,重羽和妙谛禅师在这里并不能帮上忙,只能观战。看起来形势几乎是一面倒,只是因为槐序足够强而且处处克制地尊,实际上这两人都是地仙中的佼佼者换作任何一个人,地尊都不会如此疲于应对。
放弃了虚空道法的鬼王才真正给槐序带来一些麻烦,力大无穷,飞遁迅速,槐序不得不lu 起袖子和他r_ou_搏,虽说是r_ou_搏,但手持七宝枝的槐序根本就没有落败的可能。七宝枝毫光闪烁,在槐序手中或拍或点、或拨或按,槐序道法上的成就远在武道之上,论武道,白献之要强过他不知几许,但先后修行了三元丹法,槐序的武道也比寻常地仙要高出不知几许。
鬼王一击钢叉刺向槐序眉心,槐序架起七宝枝向旁边一拨,冷不防一只鬼手从鬼王肋下钻出来,生生印在槐序的胸口,槐序闷哼一声,左手一抓,牵机之术抓住鬼王的钢叉向下一按,拉得鬼王一个趔趄,随后一道黑色的锁链猛地从槐序袖子里窜出来套在鬼王的脖子上。
鬼王尖叫一声,想要抽身后退却已经来不及,勾魂锁链一瞬间便将他的变化封住,钉住了他的浑身要害,槐序伸手一拉,鬼王便跌倒在虚空中。槐序拂了拂胸口的衣服,道:“地尊可还有什么招数,不妨一一试来?”
地尊的看着虚空中遍布的无穷黑烟,道:“我和兰若王,这世上只能有一个。我还有一招,请兰若王品鉴了。”
槐序忽然心中一悸,还未有什么动作,只见地尊狞笑一声,整个人如同烟花一般炸开,黑色的气息一瞬间充斥了整个虚空,与虚空中的黑烟勾连在一起,槐序一瞬间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这是虚空被扭曲的感觉。
眼前澄澈之时,槐序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片荒凉的大地上。天空一片昏暗,日头的光辉暗淡带着血色,荒芜的大地上只有几棵漆黑的没有叶子的树……以及偶尔盛开的血色的花。槐序站在发红的板结的泥土上,白色的宽松的罩袍挨着脚面,与整个暗淡地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槐序把手上的七宝枝收了起来,拉了一把左手上缠绕的锁链,鬼王被他拽得扑倒在地,他走到红色的小花前,看着细长的杆上倒披针一般的花瓣,喃喃道:“果然是y-in土。”
槐序站过头冷冷地注视着鬼王,道:“这里是哪里?”
长江之上,地尊炸开的一瞬间,白献之就叫着不好,只是片刻之间,烟飘云散,槐序就已经消失无踪了。白献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冷峻得可怕,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森冷的光,他手里攥着青莲,却仿佛随时都会把青莲攥碎一般。
重羽焦急地叫道:“大王!大王不见了!二大王,大王哪去了!。”
白献之深吸了一口气,道:“地尊不惜舍去一个化身也要把师兄拽下y-in土去了。”黑雾遮蔽虚空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y-in土被打开的气息。
妙谛禅师道:“这可如何是好?”
白献之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槐序从眼前消失的一瞬间他几乎要发疯,好在理智尚存,没有让他走火入魔,他道:“我们回黑山,想办法把师兄拉回来。”
他问道:“禅师,此前师兄是怎么和你商量处置芙蓉城的?”
妙谛禅师见他从失态中回复过来,眉宇间尚有忧色,却没有了没头没脑的焦躁,知道他已经缓过来,道:“大宗师说把芙蓉城安置在水月庵,我那有湖有水,正适合安置这些草木j-i,ng灵。”
白献之吐出一口气,道:“那便依师兄所言,将青莲放到水月庵吧,劳烦禅师了。”
妙谛禅师道:“哪里的话,能帮上忙才是最好不过了。”
白献之随着妙谛禅师去了水月庵,将青莲种在水月庵当中,眼见这青莲在水中越变越大,化作水中沙洲,白献之便告辞道:“禅师,我要想办法接回师兄,先告辞了。”
妙谛禅师知道他面色虽然不显,但只怕已经心急如焚,也不留他,道:“大宗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白献之笑道:“这里还有他放不下的黑山,放不下的天下,他如何能出事。”
白献之带着重羽回到了黑山,没有了青莲的拖累,遁光迅速无比。不过片刻,黑山上便笼罩起了烟云,护山的阵法全部开启,种种暗含的杀机引而不发。地尊舍去一尊化身将槐序拉入y-in土,白献之只怕白莲教会趁机攻□□山,便早早将护山的困阵、杀阵、绝阵统统开启。
解决了这事,白献之便来到后山的青槐前,叫道:“师兄!快出来!”
青槐树枝叶繁茂,随着他的叫喊,一角长袍便从无到有的出现在树枝上,姥姥躺在树枝上,道:“叫什么。”
白献之道:“你现在陷到哪去了?”
姥姥双眼迷蒙,眼前似乎变换成y-in土的景象,她道:“在y-in土,但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还得等我拷问完手里的这家伙再说。不必担心,我没事,你去铸造法坛,等我问出来路就拉我回去。”
白献之松了一口气,道:“好,师兄快些,你真身进的y-in土,若是耽搁久了,只怕就回不来了。”
姥姥笑了一声,道:“你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