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羽扇,妖妖娆娆的扭动着不堪一握的腰身,身上的铃铛也摆动的更加厉害,基本把所有男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柳净看了眼上首的萧靳,发现对方也在看,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还顺势端起酒杯朝着她抿了一口。
四目相对,柳净捏过一颗圆润的葡萄,微张着粉唇,然后慢慢含住那颗葡萄,指尖一推,葡萄顿时被她包裹了进去,她咀嚼着腮帮子,一双杏眼微瞥着上面的人。
萧靳眸光一暗,然后不去看她,自顾自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把视线投向殿前的女子。
那女子一直在对上面的萧靳抛媚眼,柳净倒不觉得什么,就是一旁的雪淑容起身作势要走。
“雪姐姐做什么去?”她随口一问。
后者淡淡一笑,轻声道:“有点累了,想去侧殿歇息一下。”
闻言,她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想自己要怎么才能禁足三个月,她要是出手打淑妃,这样会被禁足吧?
直到殿内的乐声渐落,伴随着女子的面纱落下,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柳净也看了一眼,女子属于那种妖艳的长相,一双眼睛仿佛能勾魂,她一个女人都被看的受不了。
这是要跟她抢着做红颜祸水啊!
“小妖精!”一旁的芳嫔揪着手帕,死死的瞪着殿前的女人。
她喝了口果酒没有回话,倒是上面的淑妃也是死死瞪着那个女人,手中的杯子被她握的极紧,手背上甚至冒出了一丝青筋。
“皇上,这……”皇后试探性的看向上首的萧靳。
后者垂下眼眸,淡淡的抿了口酒,“皇后做主就好。”
话落,就连那边的文贵妃也是闭上了眼,手中丝帕微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纵然心中苦涩,皇后还是笑着点点头,“那便封才人,入住承乾宫侧殿吧。”
话落,底下的女子立马娇声道:“民女谢皇上恩典!”
她是永亲王进献的,无论如何都会留在宫中,只不过日后能不能得宠还不好说,见此,一些人忍不住看向那边还在吃东西的柳净,似乎在想这日后姝嫔不知还能不能守住这份宠爱。
可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忽然急匆匆走上殿,先是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跟着后者也是脸色微变,然后笑着借口说不胜酒力,便慢慢的退了下去。
这边的柳净还在好奇人怎么就走了,直到绿胭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她也一脸不敢置信的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侧殿,里面烛火明亮,一群太医也匆匆的闯了进去,随即太后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好像跟天塌下来似的。
柳净赶紧躲到一边,等太后进去后才敢躲在门口偷听,只听见里面不断传来雪淑容的抽泣声,还有太后的怒骂声,期间伴随着许多茶盏碎落一地,吓得门口偷听的人都不敢进去了。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淑妃也带着一堆人走了过来,待看到一些宫女端着血水盆进进出出时,吓得连忙捂嘴躲到一旁。
其他人也是吓得低声议论了起来,如今这情形着实让人不得不怀疑……
“这么多血,莫非……”
“嘘,小点儿声,若是被太后娘娘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可是这么多血,雪淑容的身子折腾的起来吗?”
“唉,偏偏挑到今天出事……”
这个时候宴会肯定不会那么快结束,柳净只能随着众人在门外看着那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肆意的冷风犹如一条小蛇钻进人的颈窝,还好柳净多带了件披风,但看着那一盆盆血水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退后两步,对后面的绿胭悄声道:“你现在拿着这个荷包回去。”
“主子?”绿胭有些不解。
不管有没有关系,柳净总觉得今天这事不简单,“你回去,找个机会就把它丢掉。”
大不了她到时候再跟柳媛说弄丢了就好。
闻言,绿胭左顾右盼一眼,只好悄悄混合着夜色溜走了。
月色洒满大地,一院子的人在那里叽叽喳喳议论的热火朝天,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句“皇上驾到”响起,众人才精神一震,立马屈身行礼。
萧靳脸色不是很好,大概也没想到在自己寿辰上会出现这种事,直接沉着脸进了内殿,后面的人也跟着挤了进去。
内殿中一屋子的血腥味,怎么驱也驱不散,一群太医齐齐跪倒在地,气氛肃穆,今日盛装的太后也是极为疲惫的靠在软榻上揉着额心,一瞬之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怎么回事?”萧靳来到太后身边坐下,目光锐利。
底下的太医也是跪在那瑟瑟发抖,最后还是由其中一个年长的大着胆子回道:“回皇上,雪淑容……小……小产了。”
话落,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胎就这么落了,那太后……
“怎么好端端就小产了?”淑妃怕怕的捂着胸口,但眼底的幸灾乐祸怎么也驱散不开。
“淑容娘娘身子本就不好,这次……又是吃了活血之物,所以……”太医低着头,心中也很无奈,这后宫的斗争永远都不会停休呀。
“皇上!”
床上的雪淑容忽然走下床,面色苍白如纸的跪倒在萧靳面上,眼中含泪凄声道:“您……您一定要为嫔妾的孩子做主啊!”
看着她裤子下的还在流下的血渍,众人都是捂嘴低下头,虽然面上都是一副可惜的模样,但心中怕是乐开了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