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后,我们可以是好朋友的,对吧。”
说到最后,她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苏言没有回头,说了:“好。”
她笑了:“祝你幸福。”
打开门,她走出去。
风有些凉,她抓紧了外套,快步走下楼梯。
他应该,是来求得她的原谅的吧?
不然,不会低声下气地三番五次地来找她,不会帮她买药买卫生巾,不会整夜抱着她,不会帮她洗内衣内裤……
他在间接地求她原谅,原谅他的出轨。
除了这个理由,她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总不可能是天方夜谭的那一句,他爱她,所以挽留她吧。
只是她真的没出息,她原谅他了。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这么好,她还是选择了原谅。
她真的原谅他。
也祝他幸福。
拿出手机,她才发现昨晚于戈有给她发消息,问她肚子还痛不痛。
她忙回复:昨晚睡得很早,所以没有看,已经好多了。
于戈很快回复:这几天都很忙,下个星期三中午再找你吃饭。
她其实有点不大想去,怎么说,经过昨天,她总觉得她跟于戈之间,明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感觉,好像就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反正怪怪的,她也说不出来。
但是毕竟于戈大老远来一趟,好不容易出差一趟,她还是答应了。
工作一天下来,她午饭没有吃,晚餐觉得还是要吃一些的,就去吃了点面。
可是真的没有胃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水土不服真的越来越严重,本来只是觉得胃口小了,到现在,是闻到事物的味道就想吐了。
也不可能是怀孕啊,她才来着大姨妈。难道是肠胃疾病吗?
可是,出门在外,她最怕的事情就是有坏人图谋不轨,还有就是生病。
生病就要去医院看病,去医院看病就要花钱。她的存款本就不多了。如果跟家里要钱,她也不好意思让家人担心。
想了想,还是作罢。等到这个月发了工资,她再去医院看看好了。
自那天之后三天,苏言再没有来找过她,而于戈也是。据他说是公司有事情,所以要在南京待久一些处理。
她的姨妈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一天汹涌澎湃,第二天涓涓细流,第三天基本上就没有了。她觉得可能是最近饮食不规律,然后又失眠,新陈代谢失调的缘故吧,所以这几天都拼命地想逼自己吃饭。
只是总是没胃口,而且做什么事,也渐渐提不起什么兴趣。
她还是决定,等发了工资,就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第四天,莫若回到家,洗了澡,就穿好衣服,可是依旧觉得大腿和小腿有点冷,想了想,还是去行李箱拿了一条棉裤出来。
其实,她一直有一条大棉裤,喜庆的红色上绣着绿色的大绿花,没错,就是绿色的花。至今莫若也仍在怀疑设计这种裤子的是不是一个色盲。
虽然说它散发着浓浓的乡土气息,但是说实话,它真的很暖和。
莫若在行李箱拿出来那条棉裤,看了半天想想她最怕着凉,还是穿上了。
之前跟苏言一起住的时候,她是不敢穿的。因为她觉得如果苏言看到她穿这条厚重的被她的舍友称为“你穿上它就像一个会走的大福饼”的棉裤,苏言可能对她从此就怀有一种对于东北中年妇女母性的敬畏与恐惧,然后就失去了与她进一步发展下去的好感。
用于冉冉的话来说就十分简单粗暴地好理解了:“你这裤子也忒土了,活跟个东北来的似的,你现在穿着这个再加上件棉袄就可以去外边跳二人转了。”
所以,当她穿着这条棉裤去楼下拿快递,并且看见苏言一身万年不变的黑色大衣光鲜亮丽,第三次挺拔地站在离她家楼下只有五六步路的距离,手里拿着公文包时,她感觉自己再次承受了一遍比昨天更尴尬的境地,就好像扒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样尴尬。
这时候她无比地希望,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不穿棉裤,不把楼梯踩得震天响,也就不会有他听见声音抬头来看她的机会。
外面下着点小雪,苏言就站在路灯下皱着眉头看她。
她以为他是在努力地辨认她到底是谁,可苏言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皱眉盯着她看。
明明三天前,他才应承了她“好”的,现在这样又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她在心中又胡思乱想了,但是触及到他冰冷的眼眸时,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明明三天前,才说了“我们可以是好朋友的”,他也答应了,可是为什么,还是那样冰冷的眼神?
难道她真的欠了他钱还是怎么样,他的眼神不满得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她一样。
还是说…
莫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难道…
这条棉裤…
真的……
那么……
丑吗?
☆、我爱你
“那个…hi。”她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撇过头去挥挥跟他打招呼,毕竟答应了以后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足的。她同时缓慢地一步一步挪下来。“我,我下来拿个快递。”
苏言还是没有说话,她也不敢去看他什么表情,心里觉得丢脸又尴尬,她真的好怕他在路灯的照射下,把棉裤上绿色的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在心里笑她老土。
快递小哥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等着,有些不满:“这么这么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