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她以心血浇灌的眼泪为养分,随着年岁积累逐渐成长的悲伤,终于掩盖不住,加上“长期”为佐料,于是摇身一变,成为了抑郁吗?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偏偏是她以为,她可以幸福了的时候。
偏偏是,她以为她终于找到了,可以弥补她童年缺陷的那个人的,时候。
她哭得有些发抖,咬着手指抑制自己的颤抖。自然没有注意到,苏言放在她背上的手,有些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最后一个虐的了吧
☆、见家长
自那天偷偷地在苏言怀里哭了一场以后,很多事情似乎还是一样,又似乎不一样了。
比如华天已经快速准确地完成了对于她所在公司的收购工作,但是人事基本上没有变动,还是维持原样。只是过了几天,莫若就突然升职了。虽然表面看起来好像越级很多,但实际上是一个闲职,反而比她原来的的工作更加清闲,但是工资却比原来高了两三倍。
比如年终,她因为是新进员工,本来应该没有年终奖发,可是上司却给了一张卡她,她偶然去□□查了余额,居然有五十万。
五十万的年终奖,还有突如其来的升职,对于一个进来公司不到两个月的员工来说,明显是不正常的。
所以面对苏言,她更加抬不起头来。
但是没有办法,她确实缺钱,结果她最后还是推了公司的年终聚餐,瞒着苏言偷偷再去了一趟医院精神科看病。
结果她早就意料到了。确实是抑郁症,只不过是已经是中度的了。医生给她开了安眠药还有一些抗抑郁的药,说了些注意事项,以及一定要注意服药还有让家人知道之类的话,就让她离开了。
本来莫若并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强调一定要让家人知道,直到后来她忍不住自残才明白,需要家人来阻止她。
林肃也在她得到年终奖以后发微信过来问候她,还问了她钱还够不够花之类的。她依然是说够的,因为公司那笔年终奖,所以她生活并不拮据。
她一直以为,是苏言。
可是她后来的后来,才知道不是。
离情人节还有一个星期的双休,苏言要出差两天,走之前对莫若说,你到时住我家吧,有个客人要来,你帮我照顾一下。
莫若当时以为只是朋友之类的,就答应了,直到那天早上被开门声吵醒,迷迷糊糊起来看,才吓得没惊出一声冷汗。
开门的人大约是个中年女人,但是十分有气质,一头长发梳起来,一丝不苟地在头后方围成一个髻,身上仅着一件淡雅素净的白色旗袍,外套羊绒大衣。
面容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美丽。
她拉着行李,却丝毫不显疲倦。
相反,她睡衣也没拉好,脸也没有洗牙也没刷,睡眼惺忪地就出现在苏言母亲的面前了。
莫若当时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苏言母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看不出喜怒。
莫若终于开口:“阿姨好!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是您来,所以就这样起来了……我帮您提行李,你随便坐坐。”
其实说完她又后悔了,她这个语气不太对啊,感觉就好像她是女主人一样,苏母对她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不好了,可能现在更加不好了吧……
她顾不上形象了,就直接过去帮苏母拿行李。苏母也没有拒绝,就让她拿走了。
她进厨房给苏母倒水,然后双手递到她面前:“阿姨您请用。”
苏母接过来,终于开口了:“你就是莫若吧?”
“嗯。”
“你先去洗漱吧。”
得到了许可,她才去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还随便化了个淡妆换了件衣服。
她出来的时候,苏母已经开始像是领导视察一样在客厅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莫若拘谨地在沙发另一端坐着,然后苏母似乎看得尽兴,才继续回来坐下:“小言跟我提起过你,但是他没告诉我你们已经同居了。”
莫若连忙回应:“嗯……实际上他只告诉我,有客人会来,希望我过来而已。”
苏母没有回应,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那趁苏言不在,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苏母话锋一转,莫若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你跟苏言是初中同学吧,感情挺深厚的,我能理解。说吧,多少钱,能让你离开我儿子?”
苏母云淡风轻地从包里掏出支票,放在了桌面。
莫若听着,只觉得讽刺,看着苏母的动作,她内心居然出奇的平静。
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与电视剧中的台词一模一样的剧情,她还是忍不住吃惊。但是,很俗气地,她也要像电视剧中的女主角一样说台词了。
“对不起,阿姨,我不接受你的开价。我跟苏言在一起,不是为了他的钱,而是为了他这个人。正如您所说的。我从初中就开始就开始喜欢他,十一年的青春,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如果我的话冲撞了您,很抱歉,但是我必须要说。”
她直视着苏母,一字一句郑重道。
苏母笑了:“你从初中就喜欢我儿子?”
“是的。”
苏母笑得居然更开心:“怪不得,怪不得。”
她表情凝重:“总之,我是不会因为您给的施舍而离开苏言的,这对于我,苏言,还有您本人都不公平。那么我先走了。”
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站起身来就进去收拾行李。
反正她行李本就不多,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