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瑾看了一眼书册,伸手按回啼莺的怀里,告诉他:“你收着便是。”
我收着?这不是你的酬劳吗?啼莺一愣,但很快就为冷予瑾想好了理由。所谓财不露白,j-i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让自己保管吧?
“好,你放心!”啼莺保证道,很高兴自己能有些用处。
放心什么?冷予瑾其实没有听懂,不过他瞧见了啼莺的神情,也就不追问了。算了,他开心就好。
啼莺在将书册塞回怀里之前,小心地翻了翻。他清楚地看到里面夹着的,是十张百两的银票。千两银子拿在自己手里,他不由得更为慎重了。
难怪说那么多人十年寒窗苦读,砸锅卖铁也要上都城参加大考。这县令据说是个正派的好官,也能拿出这么多酬谢金来。清县令尚且收入如此,何况都城里那些大官。
啼莺又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冷予瑾。
不过神医连酬劳有多少都不看,平日夜里还拿那么大的夜明珠照明,甚至随手送与了自己,真是财大气粗到毫无自觉。不,他可是天神转世,一定是视金钱为粪土,所以才会这般毫不在意金银珠宝的价值,随意使用。
啼莺觉得自己推论得很有道理,还深以为然地点了一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如何看待啼莺脸上微笑但在心里疯狂吹神医的行为?
冷予瑾:谢邀。虽然不懂他在吹什么,但是他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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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古代官员的收入真的超级高,给我一种与民间脱节的魔幻感觉。
比如宋代,县令月俸三十两,职田添支等其他月进项保守估计六十两。
比如明代,虽然县令月俸只有十两左右,但其他收入能达到月入二百两之多。
据说宋代1两银可买约4-8石(石*96斤)米,明代1两银可买约2石(石*155斤)米。
也就是两个朝代的县令为正七品,一个月的收入至少可以买6万斤左右的米。
不过也说进项多出项也多,除了养一府人,还有往上进贡和招待费用等等。
这里修正之前作说里设定的每斤米10铜钱为5铜钱(之前错看成了公斤的价格)。
如果按6万斤米来算,每斤5铜钱,那么文中县令月收入可以达到200-300两银子。
假设县令不贪腐,就算出项很多,而且儿子爱赌钱,拿出一千两来也不是太难的事。
我在写县令公子的酬谢时,想要写个比较合理的数,所以才查了这些。不是想考据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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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捉虫)
两人回到客栈后,便叫了吃食上来。啼莺之前j-i,ng神还好,吃过饭又喝了药以后,不久便开始发困。冷予瑾给他端来了温水,他草草漱口洁面,之后往里间裹着被子一滚,倒头就睡。
连着用过两日药后,啼莺的睡眠状态好了许多,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因入睡较早,第二日,天才泛起亮白色时,啼莺就醒了过来。此时,睡在外间的冷予瑾还未醒,啼莺睁开眼就看见他宽阔的肩背。
冷予瑾与昨晚一样,拿了件外衣搭在腹部,贴身的里衣显现出他常年习武的体格。啼莺看了看眼前这人被里衣包裹的背肌与臂肌,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是羡慕。他的身子已经被小倌馆给养坏了,比平常男子都要弱两分。后来扶伤也说他底子坏了,不能习武。
啼莺将手从裹着自己的被子里伸出,偷偷地戳了一下冷予瑾的背,果然触感结实。他看见冷予瑾动了一下,连忙将手收了回去,闭上眼装睡。
冷予瑾是感觉到背上有异样才醒来的,睁开眼,也不确定刚才的感觉是做梦还是现实。因天色亮了,他便爬起来,将外衣放到一边,束起头发,洗漱一番。再往床上一看,见啼莺闭着眼,他没想到这人在装睡,也就不急着去叫吃食。
啼莺等了许久,没听到冷予瑾出门的声音,但房里也没了动静,便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去。
他瞧见冷予瑾挽起了袖子和裤脚,在窗子旁面朝外地扎马步。他站得很稳,握拳回勾的双手和弯曲半蹲的双腿见不到一点晃动。冷予瑾的剑平放在窗下的小几上,有一道光打在剑鞘上,上面裹着的深灰色皮革竟泛出了紫色的光。
啼莺是听说过这柄剑的,它原来是白衣剑仙的佩剑。就像世人不知道白衣剑仙的名字一样,也无人知道这柄剑的名字,江湖人很随意地叫他白衣剑。这名字还真是误导人,在见到这剑真身之前,啼莺还以为白衣剑是白色的。
就算没有两任主人的光环,这柄剑本身也很稀奇。它的剑身与剑柄由一整块乌金打造,剑刃锋利无比,剑柄上缠着巨蟒皮,剑鞘是百年黑檀木所制,外面裹着鲛鱼皮,还是在日光下泛紫光的罕见品种。
可以说白衣剑从里到外每一处都是珍宝,也只有剑仙和神医这等传奇人物才配拥有。
看了一会儿剑,又看了一会儿扎马步的人,啼莺便闭上眼继续装睡。他知道武者侠客都习惯早起练武,瞧冷予瑾的体格和架势,就知道他是勤于习武的,所以不想打扰他。不过他装着装着,竟然又真的睡了过去。
冷予瑾不知道这些,他照例扎了马步,又练了一会儿倒立。因为客栈里外都不方便,所以这两日他都没有练剑招和轻功。做完这些,身上也出了些薄汗。他见啼莺还睡着,便像昨日那样,披上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