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冷笑一声,“王爷的谢我收下了,既然也谢过了,小女子就告辞了。”
赵亦尘苦笑一声:“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
燕七心里一阵闷痛,这话说的,好像他很无辜,一切责任都在于自己的一样。
“王爷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过来自讨没趣。”燕七神情冰冷连语气也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忍不住!”赵亦尘眸色沉沉。
燕七气急反而笑了,他忍不住,不捉弄自己,他日子无聊了吧,太后不都把千凝交给他了吗?
“王爷,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在这儿和我浪费时间,有人等着你呢,别让人等急了!”
这话说出就后悔,可却使赵亦尘心里微暖,这是在意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吗,但是看到她和太子在御花园内,几乎贴在一起,心里突然酸涩难忍,忽然就脱口而出一句话,“你和太子谈笑风生聊的畅快,与我说话便觉得是浪费时间了?”
燕七本来就对他有气,听到这话更是脏六腑气错了位,转身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什么意思吗,高兴了就捉弄,不高兴就踢开。
赵亦尘长长的出一口气,又快步追了上去,“你和太子是怎么回事?”
燕七觉得搞笑极了,怎么回事与你又有何关系,“赵亦尘,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老娘的事轮不到你管!”
赵亦尘脚步顿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眯眼,“我想管便可管!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我们可是成过亲的。”
“松手!”燕七瞪他,“赵亦尘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还记得成过亲啊。
“离赵湛远一点!”赵亦尘看她的手腕被握的发红,有些不忍,可不想放开。
“哈,赵亦尘,我和你根本就不熟,和我成亲的是木生,他已经死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燕七挣扎几次,也没有挣脱他的钳制,恼怒不已,眸子有些泛红,死死的盯着他,不想再与他争辩。
都快被气炸了,他一个骗子,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她摸出银针,朝他手上刺入,赵亦尘抬手抓住她这只手,看她眼睛发红,终是不忍,把手松开。
燕七手上束缚一解除,立马毫不留情的转身,走的太急,脚被地上的石子崴了一下,脚腕传来一阵刺痛,一个趔心里是趄险些摔倒。
“七七!”赵亦尘快步上前,忙扶住她,一矮身把她抱了起来。
燕七扑腾了几下,本来夏季衣服穿的就不多,这么近距离的贴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她用手挡在他们之间:“姓赵的,把我放下来!”
赵亦尘不管心里是怎么想到,身体却无比诚实,对她并没有多少抵抗力,在溪水镇每晚搂着她睡,甚至手放在她私密的位置,这种感觉在经历争吵,分别后,来得更加强烈,喉结动了一下,低下头,忍住想亲她的冲动,嗓音柔软,“别动,让我看看!”
燕七看他目光中有某种灼热,甩甩头,把视线转向一边,他把她放在一块大石上,帮她脱掉鞋子,看到脚腕有些许红肿,轻轻抚摸一下。
“嘶。”燕七疼的喊出了声。
“忍着点痛。”赵亦尘摸着她细腻的皮肤,手上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
燕七更是疼的抽搐,过后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没那么疼了,赵亦尘帮她捡起鞋子,燕七一把夺过来,自己穿上,真想再踹他一脚。
“赵湛那个人心思很重,不是谁都能驾驭的,我不希望……”赵亦尘说话还没说完就被燕七打断。
“住口!”自己一身毛,还说别人是妖怪,“我不想听任何话,我要回去。”
“我送你。”他刚想弯腰抱起她,她却自己走向了那匹马。
这儿离将军府那么远,她还没到为情自杀的地步,真走回去,还不得累断腿,所以她才不会矫情,用那条没受伤的腿,踩住马镫,一跃上马,侧过头,看到赵亦尘想接着上马,燕七抬脚对着他的胸口踢过去,赵亦尘始料未及,本能的躲闪,可燕七一夹马肚子,马儿嘶鸣一声,扬蹄前行。
赵亦尘看着远去的白马,并没有着急追,忍不住摇头,提一口气,脚一点,凌空一跃,很快就稳稳的落在燕七的身后,双臂把她揽于胸前,脸伸于她的耳边说:“骑了马,怎么能不带马夫!”
天,这样也行,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燕七后背热烘烘,神经绷紧,一直快到将军府,她下了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回去好好休息,特别是那条腿,别走太多路,不然可真瘸了。”赵亦尘在她身后说。
哼!要你管,瘸不瘸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关心老娘吗,燕七心里又堵又乱,自始至终他不道歉,不解释,更没有哄自己,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哪又莫名其妙的拦住她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告诫让离太子远一些,呸!
赵亦尘看她进了门,才调转马头,唉,这个世上最难以掌控的就是感情,该做什么,和会做什么,那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的,突然有些理解父皇了。
回府后,赵渊居然等候他多时了。
跟着他进了书房,看他神色不好,陪着笑说,“七姐还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