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你的?”赵亦尘难掩眉间的伤痛,这个东西她本来就没想送给自己,是自己抢来的,平时隐藏的也好,如今又这么急着拿回去,可见很重要,他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
“与你无关!”燕七左右抢不到,十分气恼,伸手把秀发间的发簪抽出,狠狠的摔在路边的石头上,“啪”的一声碎为几段。
摔过之后她也愣住了,可残存的意识告诉她,他都有了王妃了,自己不应该留他的东西。
赵亦尘眼神顿时晦涩,他对女人一向都出手大方,可真正用心送的礼物却是这个最不值钱的发簪,她那时无论多气,都还用心保留着,如今当着他的面摔了,仿佛他的心也被摔成了碎片。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燕七一把夺过那副手串,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快步离开。
赵亦尘瞬间回神,他飞身又拦住了她,看她眼底的冰冷,似乎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燕七差点就一头撞在他的胸口。
“你又为何拦我?”她口气带着嘲讽,眼神带着忧伤。
“你是准备找太子吗?”赵亦尘胸中闷痛难忍,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才要跟我断的干净?”
“是!”燕七气急败坏的说,实在不想与他争论,没有意义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一切不是他造成的吗,是他找了别人在先,“跟你没关系,你有了王妃,难道还不允许我找男人?请王爷不要再来纠缠!”她甚至还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赵亦尘好像没听到一样,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丝毫没离开的意思,还越抓越紧,继续一字一句地说:“燕七,你让我怀疑,我不信你这么快就爱上他了,你还是想当太子妃,这才是你的目的……”
“赵亦尘!”燕七气的已经没有了脾气,胸口气的起伏不定,说:“你放开,当然了,和王妃相比,是个姑娘都愿意当太子妃!”
“哈!”赵亦尘眼底充满挫败,虽然知道他们没有未来,他也不允许她如此轻视他,轻视他们的过去:“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燕七气急,声音却因为生气变得轻颤起来,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滴说,“放开!”
赵亦尘剑眉轻挑,眉宇间带着一丝邪气,他本来长得就英气逼人,这样嘴角轻勾更显得邪魅丛生,燕七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的手不断收紧,身体也不断靠近,燕七双肩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双手不断推拒着他的胸膛,可力量的悬殊,他依然纹丝不动,赵亦尘一只手捏起她下巴,俊颜不断在她面前放大。
“你要记住,无论我要不要你,都不会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你要知道我心狠起来,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他邪气丛生:“我知道你不在乎将军府那么多条人命,可能也不在乎旺财,但你一定不想让你的门人毁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燕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赵亦尘看她不停地挣扎,身体贴的更紧,让她动弹不得,俊颜骤然靠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几句话,口中温热的气息抚在她脸上,紧扣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眼底带着一抹痛苦和绝望,无论出于什么感情,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赵亦尘,你个混蛋……唔……”
他似乎宣泄近日心中郁结,紧搂住她的身体,不容许她反抗和挣扎,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那两片柔嫩的唇瓣,痛楚而又疯狂的在她唇上辗转撕咬,又急又燥,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揉进骨血一般,他失去理智一样不断深入,直到自己意乱情迷,吻变得激越冗长。
燕七奋力的挣扎,推搡,用手拍打在他结实的肌肉上,简直一点作用也没有,口中充斥着他的气息,几乎让她窒息。
她越挣扎,他越想制服她,她无论如何也挣不脱他的钳制,最后放弃了。
她突然停止了动作,让赵亦尘有一瞬间征服的快感,可是很快就挫败了下来。
燕七猛推开他,后退了几步,眼睛开始模糊了,一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欺负自己。
赵亦尘看她泪珠在眼圈里打转,要掉下来,又被她忍住,心想被狠狠的揉在一团,他抹了一把脸,“对不起!”
燕七已经没有了脾气,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赵亦尘,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如果没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捉弄我。”
赵亦尘按着霍霍跳动的太阳穴,平时几天几夜没睡也没事,可这次心念俱灰,让他觉得特别疲惫,头痛欲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回家等消息!”
燕七凄美的笑了一声,决然转身离开。
留下他黯然枯立半晌,凉风袭来,树上的枯叶随风飘舞,像他的心情一样混乱如麻,他颓废地坐在旁边的大石上,看着地上那碎成几段的发簪,颤抖的手把它捡起来,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秋天来了,天有些凉了,他心底的寒意更是久久不散,且越来越浓烈。
日落西山,沉沉的暮色笼罩着大地,乌鸦在枯树上聒噪刺耳的叫着,几片黄叶孤零零的摇晃,更使天地间似乎弥漫着一股悲凉。
直到曾闲带着人过来,才把毫无知觉的他带回了府,他一连睡了三天三夜,都不想醒来,睡梦中噩梦连连,一时梦到母亲惨死,一时又梦到燕七被自己杀了,母亲的血和她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衣服,让他又惊又恐,又痛,梦里那种腐骨蚀心的疼痛,异常明显,醒来时,衣服全被汗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