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祖母,需要什么打发人来跟我说。”
苏韵卿淡淡一笑,点头称是。
最近府上的风向,她不是不清楚,反正也符合她的预期。
等姚氏贺氏一走,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倒是显得有些尴尬。
倒是一个好心的嬷嬷稍稍抬高了些声音问药来了没,苏韵卿知道该吃药了,遂开始服侍起来。
老太太吃药时,一些丫头婆子在一边凑趣说笑话,苏韵卿也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几句,老太太渐渐睡了。
一上午,苏韵卿都待在上房,期间她吩咐人给老太太做了几样药膳,煮了一些粥食,等老太太醒来,再用了一些,后来午膳时,贺氏回来了,老太太就让苏韵卿走了。
偏偏她走时,出门不小心被一个迎面进来的丫头给撞了下,燕窝粥散了一地,惊动了里头。
小丫头吓得跪下求饶,苏韵卿也累了,只挥了挥手便出去了。
里头听了动静,一个老嬷嬷出来询问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苏韵卿已经走了。
那小丫头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道:“奴婢刚刚端着粥进来,便看到大奶奶….脸色不太好,正想让着…..大奶奶便…便走了过来,不小心撞到了奴婢….”
小丫头声音很细,说的磕磕碰碰的,可老嬷嬷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她叹了一口气进去里头禀报。
老太太闻言没吭声,仿佛不太在乎。
倒是贺氏笑着开解,“大嫂是个娇贵的身子,估摸待了一上午也乏了,一时有个疏忽也是常理…”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殷勤的给老太太布菜。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暗想这样的媳妇虽然心思多了些,但是只要她稍稍施恩,她便忙前忙后,感恩戴德,一点都不辞劳苦,自己以前确实苛刻她过多了。
此事揭过。
可惜,到了傍晚的时候,老太太醒来病情却加重了,昏昏沉沉,中午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阖府吓了一大跳,还通知人去唤了齐少天和齐少杭兄弟回来。
齐少天听了消息,便请了一个太医回去。
夜色降临,知了鸣鸣,添了几分烦躁。
太医仔细诊了脉,眉头紧蹙不展。
屋子里占满了人,除了外出的三爷和还没收到消息的苏韵卿,其他人都在。
齐少天的脸黑得可以拧出墨汁来,他仅有一个祖母,可千万别出事。
何况,他刚刚上任武都卫大将军,可不能这么快丁忧。
常日服侍老太太的丫头和婆子都在暗暗抹泪。
太医终于回转了身子,脸色不霁地问道,“老太太今日都用了些什么?”
南竹红着眼将今日所吃一样样报来。
“都拿来我瞧瞧!”
南竹领命去了。
老太太没吃完的膳食都摆在后罩房,有些已经处理了,有些没有。
南竹吩咐人把还没收走的送来里屋,又吩咐人去把倒掉的药渣之类都给找了来。
太医一样一样试验,最后试到一样雪莲药膳时,停了下来。
他望着那夹着泥巴的药渣,沉沉叹了气,抬头锐利地看了一眼齐少天,“侯爷,问题出在这雪莲药膳上!”
齐少天神色大变,“什么意思?”莫非还有人故意害祖母不成?
整个齐家几乎没有任何人有害老夫人的必要。
“这碗雪莲里头加了一味疏草,疏草性寒,病重老者尤不能食,甚者可能致命,好在这里头的疏草量极少,老夫人只是呕吐,待我开一副方子,好好调养便会没事。”老太医慢慢详说。
一屋子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齐少天整个人都呆住了。
居然真的有人想害祖母!
好在他沉得住气,一边吩咐齐少杭送太医出去,自己留在里屋质问满屋子的人。
“郝嬷嬷,你与祖母须臾不离,今日的事是怎么回事,你且给我一个交代!”齐少天板着脸道。
韩嬷嬷吓得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开始回忆。
“大少爷,是奴婢的过错,没能照顾好老太太,不过今日雪莲之事并不经奴婢之手,中午老太太所用,皆是大奶奶所吩咐……”
齐少天一听跟苏韵卿有关,这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再联想苏韵卿最近百无聊赖,对自己的忽略,毫无□□可言,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来人,去把苏韵卿给我叫来!”
苏韵卿就这样被匆匆忙忙叫来了上房。
齐少天坐在堂内上首,满脸阴沉地盯着外头。
贺氏和齐少杭都在,留下姚氏和南竹在里头伺候,其他下人也都跪在堂内。
苏韵卿进门瞧见这情景,登时觉得不对劲。
齐少天已经收敛了怒气,只是冰凉凉地盯着她。
苏韵卿大大方方对上上方齐少天的审视,淡声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她话音一落,齐少天手里抓着那个雪莲药渣碗摔到了她跟前,“你自己做的好事!”
跟着苏韵卿进来的青环和画眉吓得一抖,惊愕得望着齐少天。
苏韵卿倒是见过大场面,并没吓到,只是垂眸扫了一眼雪莲粥,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时贺氏好心站出来劝解道:“大嫂,事情是这样的,祖母今日吃了这雪莲粥,开始呕吐发晕,刚刚太医检验了,说是这里头参杂了一味疏草,正是此物所致…..”
说到这,她又恳切地看向齐少天,“他大伯,此事还得详查,应该是灶上的婆子丫头弄混了,大嫂万不可能做这种事!”
苏韵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