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卿脸上,想看看她什么态度。
哪知苏韵卿一点惊讶意外的样子都没,反而是一派从容,
“陈姑娘还真是包打听,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侯爷教了我扔梭镖啊!”
陈玉心一口水差点没吐出来,
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都知道齐少天一年半没回来了,夫妻俩连照面都没打,苏韵卿还真是不要脸。
不过她不会否认,否认就是承认自己欺负她。
“瞧你这么把握十足的,那待会儿可要把真本事使出来才好!”她眯着眼暗讽道,
“那是自然,我家侯爷每每在家信里就教我一些扔梭镖的要领,嘱咐我学点本事防身,可别他不在家时,被什么奸佞小人给欺负了去!”苏韵卿眼风一撮一撮唆着陈玉心,意思不言而喻。
陈玉心气个半死,这是说她是奸佞小人啊!
不过围观众人却是知道苏韵卿这不过是给自己撑面子而已,谁都知道章武侯没把家里这个美娇娘当回事,不然洞房之夜也不会急着出战,对于这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京城百姓来说,才不信有什么战局是非得洞房之夜赶着去的。
再说了,就算苏韵卿所说属实,光是纸上谈兵,苏韵卿真能赢吗?
不少人还是挺同情苏韵卿的。
“苏韵卿,咱们还是用本事说话吧!”
“好!”
两位姑娘都做好了准备,各人十个梭镖,齐齐面对四长开外的靶子。
陈玉心看了苏韵卿一眼,“我先扔第一个!”
她要做示范,别苏韵卿连扔都不知道怎么扔,那么场面也太难看了。
陈玉心卯足一口气扔出第一个,正中红心。
全场鼓掌,
陈玉心武艺确实不错。
耳后,大家齐齐望着苏韵卿,可是苏韵卿却没急着扔,而是看向陈玉心道:“陈姑娘,我看这一个个扔多没意思啊,咱们还是连发的好,这样不是更显本事吗,这样,你一口气扔完,我再扔!”
陈玉心是真的想一口血喷过去。
这人是有多不知好歹啊!
她到底是痴人说梦还是破罐子破摔!
陈玉心还真是摸不着苏韵卿的底细了。
不过苏韵卿不会扔梭镖的事,她是心知肚明的,至少她跟齐家二少夫人贺氏打听的消息是属实的,贺氏情报不会有错,家里每封信都过齐二爷的手,这些贺氏都知道,齐少天从来没给苏韵卿单独写过信,更别说教她扔梭镖。
苏韵卿,你真的不是找死吗?
好,那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侯爷夫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玉心话音一落,便把侍女盘子里的梭镖都拿起来,开始不间断地连发。
十把连发,说实话,对于一般男子来说,都是很难的事,如果不是常日习武之人,想要连发十把,齐中红心,绝对难于登天。
陈玉心自然是姑娘家的佼佼者,比自己那完美无双的表姐自然不成,可还是中了五把十环,三把九环,两把七环。
姑娘中,这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成绩。
大家鼓掌如雷。
陈玉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得意而挑衅地看着苏韵卿,“苏韵卿,该你了!”
苏韵卿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手掌,“陈姑娘真不愧是霄云郡主教出来的人,这等本事实属罕见!”
“那是当然,我表姐闭着眼睛可以十发连中,我自然是不能与表姐相提并论,却是也不能太丢她的脸!”陈玉心十分自豪,
看你这个狐狸精怎么圆场!
说大话可是要噎死人的!
苏韵卿也跟着点头,似有所悟,“说的是,你是霄云郡主的徒弟,我是我夫君的徒弟,你不能丢郡主的脸,那我更不能丢我夫君的脸!”
“呵!”陈玉心差点笑掉大牙,“我说苏韵卿,别说大话了,赶紧扔吧!”她已经不耐烦跟她斗嘴皮子。
“嗯,也是!”苏韵卿从善如流,随即她十把梭镖在手,右脚稍稍挪向前,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眯着,盯紧了那红心,凭着手感扔出第一把。
“哇奥!”
“红心!”
正因为没什么期待,所以苏韵卿扔出一个十环时,铭鹤楼内沸腾了!
昨夜她早就预设了陈玉心的把戏,把该回顾的博戏都练了练手,今日还不生疏。
苏韵卿没有被众人的欢呼声所影响,紧接着一把一把接二连三扔出去。
扔着扔着,视线渐渐模糊,似乎感受到那人站在身后,拉着她的手臂帮她纠正姿势,不厌其烦地训练她…
“小姑娘家的,虽说琴棋诗画要学,可也得有点防身的本事,我又不能天天跟着你,你也总要长大的,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懂?”
熟悉的奇楠香扑鼻而来,耳畔都是他温热的气息,关怀的余音。
他把她当孩子,却不知她早有那罪恶的念想,她总缠着他,他却不厌其烦。
明明扔梭镖已经学了很好了,十发连中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她还是抱着他的胳膊让他教他,骗他说自己还不会。
“我还不能保护自己,还需要好好教呢!”她没脸没皮地在他怀里撒娇。
“唉…..”他总是宠溺的叹着气,然后摸摸她的头,“起来吧,我再教你一回。”
因为…因为喜欢他在身后,把她护在怀里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她永远想占有,好到她不想他怀里有第二个人。
苏韵卿不知道自己连发十中后,泪水滚落在双颊。
好在所有人太过震惊,都痴痴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