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折磨?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把龙倾国送回皇宫。
他怕,若是龙倾国触景生情,再次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自己的亲生父母,被自己多年视若亲哥哥的亲生父亲生生逼死。
虽然,那只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但果真到了那时,她该如何自处?
若是她情急之下说出了龙羽的身世,那么整个倾谪国都将陷入人人惶惶的暴乱之中。
就这样吧!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他离开了天机寺,带着千痕还有龙倾国远走他国,并收了她做徒弟。
这样,至少如今一切都是好的!
龙倾国抬眸望着天机大师,见他只顾发呆,随即拉了拉他的道袍。入手,不禁又想起她这个师父喜爱修佛的事情,真真是奇奇怪怪!
见她的师父依旧在出神,龙倾国不禁又要伸手去拉他的道袍,却是一个翻手,又看到了自己右手腕上那道明显的疤痕。
她也不清楚这疤痕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一开始就有,因为,她从睁开眼,记得事情以后,这个疤痕就一直在她的手腕上。
但,哪里有人一出生就会留疤的?
之前的事她都好像全然没有了印象,就连名字都是师父给她的。
师父说她的名字是倾国,要问姓,他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她也便作罢!
反正她的大师兄名字也是两个字,她一直在想,会不会她大师兄的名字也是师父给起的?要不然怎么都没有姓氏?
跟着师父姓?
额,貌似她的师父也没有姓?
算了,对于名字她早就不纠结了。
只是对于这手腕上的伤,她却是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随即开口问道:“师父,倾国这手上的疤痕是从哪来的?”
天机大师被龙倾国大力扯的回神。没办法,用力小了,她这喜欢云游泰山的师父根本没感觉!
天机大师被拉的一个踉跄,随即稳了稳身形,立即瞪了龙倾国一眼,道:“呦?力气大了,长本事了?敢这么用力扯你师父的衣服。知道你师父我的这身道袍多贵吗?”
龙倾国黑着脸,闷闷道:“师父整日里都遇见寺庙佛主走不动路,还不如干脆脱了这身道袍,穿上僧袍的好!”
你怎么知道你师父不是个僧人?
天机大师咽了咽口水,终究没有把这句话吼出来。
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也不想的啊!
可,谁让他打赌输了那无极老头。
那死老头非让他穿上道袍,为期一年,不得跟任何人透露自己是个僧人的事情!
那真不知道那死老头哪里学来的变态招数!
他的心里痛苦极了……吧啦吧啦……
天机大师又开始表情丰富的在心底谩骂。
龙倾国无奈,再次摇着天机大师的衣袖,问道:“师父,倾国手腕上的伤是怎么留下的?”
天机大师正恼,闻言随即嚷嚷道:“因为有一次你不肯给为师做饭,为师便把你从山崖上扔了下去。结果就蹭伤了点皮!”
龙倾国嘴角狠狠一抽,随即咬牙切齿道:“师父,咱们快走吧!大师兄还在炎彧国等着我们呢……”
天机大师哼了哼,脑中停止了对无极老人的谩骂。看也没看龙倾国黑着的脸,一把拉住她的手,脚尖轻点,瞬间便飞身而去。
龙倾国俯首看着下方每个能够称作是山崖的高度,不禁感慨,她应该真的是师父拐来的仇人的孩子!
生存不易,她要好好生活才是!
……
一路上,不知又遇上了大大小小多少个寺庙,龙倾国只有死命的拉着她这个不着调的师父,这才没有又沿途停留下来。
龙倾国望着自己身穿道袍的师父,偏偏见着寺庙便走不动路的模样,不禁无奈感叹。
她还是想要快些回到炎彧国了,虽然他们落脚的地方依然是个寺庙。可也比在沿途中,随意一个寺庙便无比吸引着她的亲亲师父的强。
有一次,她哪里都找不见师父,结果在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人家香火鼎盛的寺庙前。清风摇曳着他那一袭刺眼的道袍,此刻他正红光满面,跃跃欲试。
吓的她赶紧拉着她的师父就跑!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砸场子真的好吗?!
还有,她的大师兄肯定已经等他们等的着急了,出来要寻的药材早就已经寻到。
偏偏这一路上寺庙众多。这才不得不耽误了行程。
她忽然无比想念她的大师兄,至少,大师兄他是个正常的人啊!
别看她的师父武功高强,又可以带她飞檐走壁,游历天下。但光凭不正常这一点,她的师父在她的心中就比不过她的大师兄!
沿途经过了天逸国与倾谪国的边境,只见他们周边的城镇皆是人心惶惶,四处逃难。
已经习惯了周遭百姓看他们师徒二人的眼光,毕竟一个整日念着‘阿弥陀佛’的道士,身边还走哪都提溜着一个小奶娃,着实是一大奇观!
如今,即便是到了这百姓四处逃窜的边境,着急忙慌的百姓也会惊愕的回头看上两眼。
本着心中压不住疑问,龙倾国拦过几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天逸国和倾谪国要开战了……
望着依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拼命吃饭的师父,龙倾国问道:“师父,这两个国家为什么打仗啊?”
天机大师闻言又生扒了一口米饭入肚,这才清了清喉咙道:“两国交战,哪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