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跟我走。”严宇说着,走到沙发旁边,将所有购物袋的东西都扣在沙发上,t恤、衬衫、牛仔裤、鞋子,和她平时唱穿的裙子和闪亮闪亮的高跟鞋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凌若鱼见严宇有些微讶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就不争气地冒了一句:“我肯定是和吴丹丹的拿错了。”来试图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休闲系的东西,就好像在店里试衣服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不再迎合某个严姓王八蛋的审美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严宇随手从一堆衣服里抓起t恤、牛仔裤、长袖薄外套和一双平底鞋丢给凌若鱼:“换上。”
一脸错愕的凌若鱼抱着衣服,被严宇推进旁边他的休息室,然后门就被砰的关上了。
没等凌若鱼反应过来,门又突然打开了。
“出去。”严宇又把凌若鱼给推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凌若鱼眼见着门又砰地关上,一脸无语地回头看向唐涛:“他疯了?”
唐涛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想说没疯,还是不知道疯没疯。
凌若鱼摸摸下巴,又问:“唐助理,那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他有点反常?”
唐涛点头。
凌若鱼问:“知道什么原因吗?”
唐涛摇头。
凌若鱼见不能从唐涛这里打听到消息,她抿看抿嘴唇,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想要听出点什么,比如说他是不是在和她哥哥凌耀打电话,想把他这个包袱给甩回去?
趴在门上半天,没听到人说话声,只能隐约听见柜门打开拿东西的声音。
严宇抽什么风呢?怎么今天好像换了一个人,不仅来个三十多通的夺命连环call,还亲自驾车去学校门口把她给带回来。一向高冷淡定的严宇,今天简直快要变成狂躁狂了。
凌若鱼弓着身子耳朵贴着门偷听,没想到门突然打开,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一倾,脑袋直接撞在严宇胸口,两个人都疼得皱起眉头。
凌若鱼怕严宇说教,连忙抢先道:“哎哟,你开门都不看人的啊?疼死我了!”
严宇没空理会她,他手中拎着黑色旅行袋出来,将包直接放在办公桌上,回头见凌若鱼还在门口站着,催促道:“换衣服去!”
凌若鱼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乖乖抱着衣服进了休息室。
“会用枪吗?”严宇拉开旅行袋,拿了一把手枪递给严宇。
唐涛震惊地看着严宇手里的枪,摇摇头:“严先生,您怎么会有枪?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您这架势好像是……要去逃命。”
“就是要逃命,不是公司出事,是这个城市要出事了。”严宇眯起眼睛,办公桌后面就是一个落地窗,放眼望去,窗外的城市干净整洁,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看不出一点乱象。
可一想到刚才在市人民医院门口发生的那一幕,一个被感染的警察袭击了别的警察……病毒已经扩散到医院外,恐怕要不了几个小时,整个宿城就会陷入一阵恐慌和混乱之中。
严宇语速很快:“没时间了……等有时间再教你用枪,我车上还有高尔夫球杆,关键时刻能拿来用。你现在立刻去拿我们三个的证件,还有医药箱来,再去拿些吃的,就按照野外生存的标准带,不要带任何不实用的东西,比如工作上的文件,我们五分钟以后出发,快!”
唐涛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严宇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立刻就按照严宇的话去做。
凌若鱼换好了衣服,一把拉开休息室的门,大步地走了出来,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向严宇问:“怎么样?好看吗?”
印着大大猫头鹰的白色t恤,九分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格子衬衫挽起袖子,下摆在纤细的腰间打了一个结,看起来很有活力,和平时那个穿着裙子的安静淑女形象很不相同。
“很好。”严宇瞥了她一眼,他突然想起什么,大步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拿了几样东西,丢进袋子,然后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去休息室拿了两件休闲的衣服,随手丢了一件给拎着一个登山包进来的唐涛。
“换上,现在就走。”严宇说着,拎起旅行袋。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哪儿啊?什么时候回来?”凌若鱼跟上去,问道。
他们换了这么一身,铁定不是去参加什么酒会之类正式的场合,这匆匆忙忙的,还特地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难道是去参加什么户外活动?
“陵市。”严宇拉开办公室的门,大步地走了出去。
凌若鱼连忙说:“那我才不去!这么远今天肯定回不来,我明天可是要期末考试的!”
“不考了。”严宇说。
电梯到了,严宇拉住凌若鱼的胳膊将她丢进电梯,唐涛按了一楼。
“去负一。”严宇道。
唐涛取消一楼,按负一。
负一是荒宇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严宇有个专门的车库,里面停了几辆他常开的车。
“不考了?你抽什么风啊?不是你天天说我不学习就知道玩吗?考试挂科了你负责啊?”凌若鱼急了。
“我负责。”严宇果断说。
“你负责的起吗?”凌若鱼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唐涛有些意外,他跟在严先生身边做了两年的助理,这还是头一回看到凌若鱼像只刺猬一样,今天竟然一直公然挑衅严先生的威严。
“凌耀不在,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说了算。”严宇冷冷地说道。
三个人下了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