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走出屋子,站在院子中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知道错了,却没人肯原谅自己,而且,就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真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鲁王在那深深忏悔的时候,次妃已经看着吴桃:“方才到底出了什么事?”
“婆婆是问我?”吴桃的话让次妃冷哼一声:“我不问你我还问谁去?今儿一定出了许多的事,不然两位郡主为何刚走,就王爷也气病了,太妃就更……”
说着次妃的眉挑起:“你若是不说,等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娘!”孟若愚听到次妃的威胁,不满地嚷了一声,次妃看向儿子:“好了,好了,我晓得你对世子妃好,可是你想,我们母子两个,被他们瞒了多少事,再说了,太医说的明白,思虑而起,太妃还能思虑什么?她什么都不愁,除了……”
“次妃,有些事情,您知道了,于事无补。”吴桃疲倦地说,次妃往地上吐了两口:“呸、呸呸,我还是不是你婆婆了,你这样……”
孟若愚刚想劝一下自己的娘,躺在床上的太妃突然睁开眼,手在半空中抓挠:“叫大郡主,叫她来!”
97.结尾(一)
太妃突然的出声让屋内众人都愣住,吴桃几乎是不相信地低语:“叫大姐姐来?”
“叫她来做什么?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太妃难道还有什么话要和大郡主说?”次妃不出意料地反对,吴桃看向孟若愚,孟若愚点头:“既然祖母要请大姐姐来,那就去请大姐姐来。”
“你疯了不成,这会儿太妃明显是乱命!”次妃不满地对儿子说,孟若愚没有理次妃,而是高喊来人,内侍已经上前一步,孟若愚对他道:“去,快些去请大姐姐!”
“世子?”方才次妃的反对内侍也听到了,因此内侍有些不确定地问,孟若愚看着内侍,一字一顿地:“我才是世子!”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有两重,世子才是王府真正未来的主人,而世子在冲突发生时候,要求下人们听从的是自己。
内侍飞快地寻到这话背后的意思,对孟若愚恭敬地道:“是!”
“愚儿,我是你的亲娘!”次妃更加不满,孟若愚抬头看着自己的亲娘,语气轻柔但却不容置疑:“儿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重大的事情儿子该听谁的,儿子很清楚。”
此刻床上的太妃剧烈咳嗽起来,吴桃不去理次妃和孟若愚之间的对话,轻轻扶起太妃给她捶着背。
太妃却推开吴桃的手,笑容有些凄凉:“我到现在才明白我真的错了,错了。”
“太妃,太医已经开了药,您……”吴桃安慰的话没说完,太妃已经低声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的寿数,我自己心里清楚。”说着太妃抬头看着次妃:“你该得意了。”
“我不管怎么说,都比您年轻三四十岁呢。”吴桃听着次妃得意的话,心里长叹一声,次妃到现在都不知道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还是这样糊涂。
太妃唇边嘲讽的笑越来越大,吴桃看着她和次妃,终于还是发出那声叹息。孟若愚已经对太妃道:“祖母,您放心,我和世子妃,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愚儿,你说,我错了吗?”太妃想挺直身子,但没有多少力气的她还是索性靠在了吴桃身上,孟若愚的神色显得悲伤,久久没有说话。
太妃低语:“我知道,你认为我错了,其实,并不是他们不肯听我的话,而是我一直就是这样自私。”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吴桃觉得眼睛什么时候有些酸涩,她别过头去,不让次妃看见自己的眼圈发红。
屋内屋外安静极了,安静的仿佛屋内什么人都没有。连次妃都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这些话。她的唇茫然地张了张,但要说什么,次妃也不晓得。
门被从外面推开,走进的是鲁王,次妃看见鲁王,急忙扑过去:“王爷,您总算来了,太妃说些听不懂的话,妾身好害怕。”
鲁王走向太妃的方向,太妃眼泪落下:“你来了,其实这么些年,你一直都在怨我,在……”
“娘,要怨,儿子只能先怨自己。”鲁王的语气低落,次妃伸手拉住吴桃的胳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一个个都在打哑谜?”
“次妃,您不是说过,糊涂着些好,您就继续糊涂吧。”吴桃的语气也很温柔,但这种温柔仿佛是在堵次妃的嘴一样,让次妃说不出话来。
“王爷!”次妃只能转向鲁王,想从鲁王这里得到答案,鲁王的眼抬都没抬:“次妃,你已经有了儿媳,以后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了,好好地受儿媳的奉养。”
“为什么,王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次妃大声地叫起来,太妃的眉微皱:“你让次妃回去吧,她不是一向身子骨不好吗?”
“你到了现在还这样嫌弃我,我就晓得,我的错就是我样样不如王妃。”次妃觉得十分委屈,已经快要哭出来。
吴桃和孟若愚什么话都没有说,孟若愚握住吴桃的手,吴桃觉得孟若愚的指尖十分冰冷,说起来,他们都还是家人啊,可是此刻相对,却没有任何亲情,有的只有互相算计,互相推诿,互相……
“我们不会这样的。”孟若愚仿佛感受到吴桃内心的伤悲,宛如发誓一样的说。是的,他们夫妻不会这样的。
鲁王听到孟若愚的话,看着孟若愚的眼神复杂,过了好一会儿鲁王才轻声道:“愚儿,你真的相信吗?”
“我相信,爹爹,因为我把她,看成是我的妻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