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来吧,累了你了。世子妃可好?”吴婶婶见内侍如此有礼,立即觉得脸上更有光了,叫起内侍,自己也就到上面坐下,眼却已经溜到赏赐的那些东西上了。
见桌上摆了一堆,跟着吴婶婶和吴锦出来的少女们只觉得眼都快要被耀花。那内侍已经笑着道:“奴婢只是在外面伺候的,并没在世子妃身边伺候,想来,世子妃会很好。”
这伺候的人,还分这么清楚,少女们的眼都瞪大了,吴婶婶倒比少女们又多见过一点世面,笑着道:“这么灵巧,难怪会遣你来。”
内侍恭敬应是,这才指着那堆东西,说了吴桃赏赐了什么东西下来,少女们听一声,点一下头。这些东西,换了小户人家,都可以过一世了,可不过是吴桃顺手赏的。
“这根金簪真好看。”吴锦见还有首饰赏下来,于是拿起那根金簪夸赞。
内侍已经笑着道:“这金簪二姑娘喜欢就好。”
吴锦怎么会不喜欢呢,王府的首饰,做工都比外面的银楼买的首饰好上许多,那些花蕊,竟然是用小米珠串的,虽然珠子小,但那些珠子一个个的,竟然圆润光泽。这样的东西,吴锦原先别说戴在头上,看都没看过。这些首饰,比落选时候王府赏的,又要好上许多,还有这衣料,也是不一样。
吴锦还在心中感慨着,那内侍已经笑着道:“这金簪,世子妃说这花做的不够好,就拿出来赏给二姑娘了。”内侍的话很轻,但就像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在吴锦脸上,众少女们的笑容一收,都看向吴锦,吴锦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欢喜都挨了一盆冷水。
这根金簪吴桃她不喜欢,那这些衣料呢?还有,那些别的首饰呢?这金簪,这金冠,每一样在吴锦看来都光彩夺目足够让人夸耀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是吴桃不喜欢的?
内侍自然看到吴锦的神色了,但内侍装作没有看到,对吴锦道:“二姑娘既然非常喜欢,那想来世子妃就会放心了。”
她放心,她这是故意羞辱!吴锦拿着那些首饰,想把这些首饰都砸到内侍脸上,吴婶婶能感到屋内气氛顿时变冷,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让这么多姑娘都跟着自己出来,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但吴婶婶怎么都比吴锦脸皮厚多了,对内侍笑着道:“还请回去代我们问世子妃好,来啊,带这位公公出去外面喝茶。”
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内侍应是,对吴婶婶再次行礼也就退下。等人一走,吴锦顿时哭出来:“娘,我怎么可以受这样的羞辱,她不要的东西,给了我,还要故意问我,喜欢不喜欢,我竟然就答了,很喜欢,我,我这是丢尽了脸。”
说着吴锦就拿起那些首饰,要把这些东西都扔在地上,吴婶婶已经按住了吴锦的手:“你说什么疯话,当着你这么些妹妹们的面呢。”
有圆滑些的小姑娘已经笑着道:“姐姐,三伯母说的对呢,这都是世子妃的好意。况且,就算世子妃再不喜欢,她也没把这些东西,赏给我们啊。”
“就是就是,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真要赏给我,我只有欢喜的,没有嫌弃的。”越是有人说这样的话,吴锦就越觉得心中难受,但又不敢哭出声,只能抱住吴婶婶,继续哽咽。
吴婶婶心知肚明,但也不敢安慰吴锦,只能示意管家媳妇们把这些姑娘都请到后面去,厅内只剩下母女二人,吴婶婶这才道:“你方才那些,也不怕人笑话。”
“她都羞辱我了,我还不能说话吗?”吴锦更加委屈了,吴婶婶冷笑:“我们家现在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晓得?你方才竟然说这是世子妃羞辱你,这话要传到外面,你婆婆家知道,你还没进门,他们就先看轻了你,到时候你的日子好不好过?”
“可是,确实是羞辱。”吴锦手中的帕子都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吴婶婶伸手一指头戳在她额头上:“此一时彼一时,别说她赏了不喜欢的东西给你,就算她打了你一巴掌,你也不能说给外人知道。在外人面前,你只能说,世子妃和你姐妹情深,明白没有?”
吴锦又要哽咽,吴婶婶拍着女儿后背:“都是我把你宠坏了。好好地回去,高高兴兴地嫁了,当了你公婆的面,可不能说世子妃和你不好,特别是你丈夫。”
吴锦的唇嘟起,吴婶婶已经叫丫鬟来扶她进去,又叫过管家媳妇来吩咐,让她们务必要安抚住吴家的那几个小姑娘,可千万不能把这话给传出去。管家媳妇应声而去,吴婶婶这才按着自己的额头,好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可不能容下半点闪失,否则,谁也赔不起。
内侍回到王府,把吴锦的反应细细地和前来询问的宋嬷嬷说了,宋嬷嬷又去禀告吴桃,那时候吴桃正和孟若愚讨论,什么颜色的丝线,绣什么样的花才好呢。
听宋嬷嬷说完,吴桃就摆手:“现在想来,不过是点小事,我也难免有些心窄了。”
“世子妃要赏赐什么,都是她们的福气,那是什么您心窄了。”宋嬷嬷的话让吴桃笑了:“我这会儿倒明白婆婆和太妃,为何都是这样的脾气了。”
这是从哪飞来的这么一句?宋嬷嬷还想等着吴桃说下去,吴桃已经解释道:“身边全都是,您做的没有错,全是对的人,那自然会有这样的脾气了。”
“世子妃是在说我吗?”孟若愚已经凑趣笑道,吴桃看着他:“也不是在说你,我就在想,这样的日子别说过上几年,就算过上一个月,我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