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桦盯着“爱窝”这两个字好半晌,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有个声音回答:“进来。”
覃桦长出了一口气,连她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她推开了门。房内的装修如每一个正常的家庭般,用精致的摆设,考究的配色,营造出了一种浓郁的温馨的氛围。可是,坐在电脑桌前,捧着平板看得起劲的女人,显然是这个地方的异类。
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却还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睡袍,袍子很长,几乎要把她的脚遮了起来。她留着长而卷的头发,每一根都打理得很精致,拖在脑后,带着几分慵懒。可等看到她的正脸,才发现苍白消瘦的脸庞,如鬼魅般,过了好久,眼睛才会动一动却依然没有丝毫的神采。她看到覃桦,嘴边还挂着僵直了的笑,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嘴角,举起手臂,向覃桦招了招,说:“过来。”
宽大的睡袍袖子滑落到臂间,露出了与覃桦胳膊上同样的伤痕。但显然,她伤得比覃桦更严重,范围也更广,她衣服领口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大片大片的青紫色,狰狞得像是某人的脸。